李元婴抬起手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二哈和阿三,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先消停片刻,让嗓子歇歇,也放过我的耳朵。」
荼毒别人和被荼毒之间,某坚定地选择前者……不是因为某独在异乡为异客,又开始
想念某些人。
二哈和阿三乖巧地站在鹦鹉架上,圆圆的小眼睛呆萌地看着李元婴:我们很乖。
「你们是如花美卷,我们是似水流年。」在婉转的笛声中,某个老头笑呵呵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似乎还能听到他摇蒲扇的声音……李元婴霍然起身,走出寝殿朝海边而去。
春桃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钓鱼用的一切,带着侍女跟在李元婴的后面。
望楼上摆弄龟壳和铜钱的杜澈,听到脚步声望过去:滕王竟然独自去海边,十一郎在做甚?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巨石搭建的海堤,与枯叶岛那里的海堤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与后世的海堤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正好赶上涨潮,层层叠叠的海浪,诠释着什么叫做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前浪死在沙滩上。某此时算是前浪还是后浪?
「你们离远些,我想静静。」李元婴坐在矮榻上,摆了摆手,意兴珊地说道。狂热的饭圈文化病不是后世鱼圈新兴的独有现象,很小的时候,某个喜欢摇蒲扇的老头就说过,诗仙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里谢家的狂热粉丝,从谢公自有东山妓,金屏笑座花如人,到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从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到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从蓬来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明朝清风四飘流……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忆昔当年泪不干,彩楼绣球配良缘,平贵降了红鬃战,唐王犒封我督府官,西凉国造了反,你的父上殿把本参,逼我披挂到阵前,拆散鸳鸯天各一边。」离李元婴有一丈远的地方,牡丹手拿轻纱团扇,摆起架势,唱道。「黄沙滚烽烟漫,到后来我番邦驾坐在银安,那一日宾鸿大雁衔罗衫,才知道三姐受熬煎。」
「吾说二哈和阿三怎么会如此聪慧?」李元婴眼底有笑意蔓延而上,却幽幽叹息道。「原来是你在背后给它们当狗头军师。」
只见过牡丹舞剑跳舞弹曲,没想到唱起武家坡来,韵味清醇很有余派的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