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做人不能太贪心(2 / 2)

……

离开衙门大狱,冷水寒拿着贾政的名帖,来到理国府拜访柳爵爷。

两人碰面后,冷水寒稍稍寒暄几句,说明来意,想协助柳爵爷查案,尽快找出真凶。

柳芳闻言,心里暗笑不已。

虽说这冷水寒,昨日在考恩科,没有作案时间,可保不准那凶手,背地里和他勾结在一起,是一伙的。

若不是那老圣人赐了枚“义忠仆”的玉牌,赵统领有所顾忌,此刻冷水寒怕是得和贾宝玉一样,早抓进大牢等候问审了!

抱着几分明说,几分暗探的心思,柳芳将他带到书房,将凶案的情况,粗略介绍了一番。

冷水寒听后,沉默稍许,便指点起江山。

“柳爵爷,钱牢头死时,左手握着筷,他平日里做事,可也是习惯用左手?”

“这……”,柳芳一时语塞,他哪会在意这些不相干的细节,于是反问道:“钱牢头是不是左撇子,和本案有关吗?”

“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冷水寒不置可否,接着又问:“仵作勘验完差爷们的尸体,有没有什么发现?”

“致命伤只有一处,都在颈口”,柳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从容答道。

冷水寒皱着眉,继续问道:“这些伤口,可有何特征?”

担心柳爵爷还是不明白,冷水寒又解释起来:“倘若凶手是左撇子,用左手握刀杀人,刀会从右侧划下,左侧收起,伤口的痕迹,会是右宽左窄,右深左浅。”

“啊?”,柳芳听了,一面唤人去衙门取卷宗核对,一面失声道:“你怀疑钱牢头是凶手?”

“不可能!这不可能!”,柳芳说罢,又否认起来:“钱牢头没有理由杀害手下的弟兄!更何况他也死了!”

冷水寒只是笑笑。

等校尉送来卷宗,柳芳翻到仵作勘验结果,匆匆扫了眼,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看过一遍后,柳芳仍不放心,用手指抵着字迹,来回反复几遍,嘴里喃喃念着,这怎么可能,差爷们的伤口,果真都是右宽左窄啊。

愣了半晌,柳芳再次开口道:“兴许是巧合,凶手和钱牢头一样,都是左撇子!”

这时,冷水寒望向柳爵爷,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宝兄弟可不是左撇子!”

“柳爵爷明日可否放人了?”

“你倒误会我了,放不放宝兄弟,我说了不算”,柳芳苦笑道。

“即便不是宝兄弟所为,凶手也可能受他指使。”

“单凭宝兄弟不是左撇子这一点,想说服赵统领放人,难啊。”

柳芳说完,冷水寒沉默了许久。

“柳爵爷,钱牢头的死因,不知仵作有何结论?”,冷水寒再次问道。

“钱牢头死时,口中塞着许多猪骨头,喉管里也都是些碎骨。仵作判断,是活活梗住胀死的”,柳芳一面翻着卷宗,一面答道。

“这些猪骨头,校尉可曾勘验过?”,冷水寒凝神望向柳爵爷,若有所思。

“不止猪骨头,那两盆烤乳猪,盆内还剩下些茴香、大蒜、菌菇沫子,校尉也都用银针勘验过,没有下毒的痕迹。”

“下毒?”,冷水寒沉吟片刻,又笑了起来,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当真?”,柳芳闻言,放下手中卷宗,站起身来。

“杀人的是钱牢头,凶手是那两盆乳猪!”,冷水寒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荒唐!”,柳芳拍着桌子,怒斥道:“乳猪都烤熟了,还能索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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