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中人见到魔教长老公然露面,人人警惕,都道刘正风果然勾结魔教。定逸师太当即拔出宝剑,曲洋走到刘正风身边拉住他手,环顾群雄言道:
“我今日来赴死,各位何必心急。”
刘正风泪流满面道:“得兄长一知己,足慰平生!”
群雄看他们义气相交不畏生死,心中恻然。李四有一嗮,说道;
“老刘啊你这人对朋友有情有义,为何对待家人如此薄情?你女儿就该死吗?你不负你的朋友,却负了你的家人,还有你的弟子们对你如此忠心,我今天若是不在,你也负了他们。”
这话极重,打中了刘正风软肋。他想起刚刚惨死的女儿,双手握着曲洋的手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曲洋的孙女叫曲非烟,她抱着刘箐的尸体,流着泪喊道:
“爷爷,箐姐姐死了。”
曲洋长叹一声:“早晚也要死。江湖之大已无我们容身之地。”
“不,我说你们能活,你们就能活。”李四有刺完了刘正风,开始刺曲洋。
“这位小妹妹如此可爱,双手干干净净没有沾过血,她凭什么要死在这里?你做爷爷的活不了几天了,我看她将来一定会长命百岁。”
定逸师太瞧不过李四有这副嚣张样子,她也不思量自己武功高低,挺剑喝道:
“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原来这里还有个小魔女,一起杀了!”
李四有刺人上瘾,正在寻思怎么刺一刺这个脾气火爆的师太,脑中灵光一闪,他言道:
“恒山派勾结嵩山有命案嫌疑。”
“大伙作证,我们恒山没有。”
定逸师太环视四周,群雄都说可以作证。她正在得意,李四有又道:
“恒山派勾结魔教,人人得而诛之。”
这下不仅定逸师太,群雄闻言都惊呆了,岳掌门开口轻叱:
“李少侠慎言,五岳联盟就是为了对付魔教,不可凭空败坏了恒山派的声誉。”
李四有道:“刘正风能勾结魔教,凭什么恒山派不能?”
定逸气得浑身发抖,喝道:
“刘正风勾结曲洋大伙亲眼所见,你敢污蔑我恒山派,我跟你拼了!”
仪琳使劲拽住师父的胳膊,口中急道:
“师父别生气。李大哥,你在跟师父开玩笑对不对?”
李四有摆摆手,悠然道:
“证据我还真有,请师太先把剑收起来,待我给大伙详细道来。你拿着剑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啊?”
这下群雄被勾起了好奇心,定逸面色通红收起宝剑道:“我等着你的证据。”
李四有道:
“众所周知,日月神教总坛在黑木崖,地处山西河北交界。恒山离黑木崖有多近,在场的各位俱是武林名宿,不用我说吧。”
这头一句,有心人细细思量,心头都是一凛。李四有又道:
“其他四岳在南,唯独恒山在北,日月神教分割南边,恒山孤军独悬千里之外。日月神教真有心灭恒山派,只须高手聚集朝发夕至,其他四个岳远隔千里,来回传讯至少三日。纵然发救兵也必定先要从神教的地盘上过一圈,连其中是否有诈都不清楚,谁能救?谁敢救?”
“我就问一声师太,这几十年你们恒山是怎么活下来的?”
群雄俱是无言,人人在心中细思,越想越有道理,就连曲洋也在想:莫非神教高层真的和恒山派有他不知道的默契?
定逸师太自然知道她们恒山是如何生存的,她虽然脾气暴躁,却也知道其中关键绝对不能说出来,其实说不说都一样,这一下大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李四有也不瞧师太难看的脸色,再道:
“依我看来,勾结魔教也不算啥罪名。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正道中人有哪个不认识几个魔教的人,尤其是家在山西、河北的,不说跟魔教做朋友吧,最起码私底下碰到了,面子上须过得去,肯定不会非要上前找人拼命吧?”
“这种情形算不算勾结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