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轻轻地把玉笯往中间挪了挪，又给他盖好被子，就穿好鞋去洗漱了，他还要去训练。这几天他很激动，连走路都要哼着小曲。他的点数就快要攒够了，很快就能学习老头的祖传秘术了！

晌午，老头依然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玉笯则端坐在他旁边的小木凳上，目光炯炯，满脸钦佩地看着徐质成练剑。

现在还没有到练拳的时间，徐质成有些纳闷，不过还是站在院子中央开始打拳：

“太古神枢显奇拳，三百六十手相连……”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摩和练习，他将“太古神拳”打得有模有样，虎贲狼突打得威风八面虎虎生风，猿臂揽月有些许力挽狂澜、扭转乾坤之势，鹤冲凤翥则有一丝振翅欲飞之感。一遍打完，热流涤荡，徐质成长身直立，双手负后，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神采奕奕。老头满意地点点头，玉笯则兴奋地鼓起掌来，拍手叫好。

“笯儿，”老头鼓励地看着玉笯，“你看了一遍，也去打一遍吧。”

玉笯没想到老头会让他打拳，有些无助地看了看徐质成，“我……我不行，我打得没有哥哥好。”玉笯低下了头。

“哈哈哈，去试试，又没有要你们比。”老头笑着说。

徐质成也是十分诧异，他不知道老头怎么想的，才看了一遍，未免有点太为难一个孩子了吧。他笑着冲玉笯点点头，算是个鼓励。

玉笯露出一个微笑，也是回应他们，也是鼓励自己，他坚定地向院子中央走去。

“太古神枢显奇拳……”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雏凤清声，如鸣佩环。徐质成看着中央的小小身影，不由得长大了嘴巴。虽然玉笯打的没有徐质成那么纯熟圆润，但一板一眼，动作竟然丝毫不差。他不如徐质成的地方仅仅在于拳意，“太古神拳”的拳意是需要长期的练习和体悟才能提升壮大从而达到温养自身的效果。但是只看一遍就学会的人，又是何等的天赋异禀！徐质成想起自己刚开始学“太古神拳”的时候，不由得有点脸红。

“哈，没想到大魔王徐质成也有吃瘪的时候。”老头戏谑地瞥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老头看着舞拳的玉笯，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严肃中又透着压抑不住的浓浓担忧，他下意识地低声说道：“璞玉皆薄命，多舛不过君。”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徐质成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正想问，玉笯就打完了，他学着徐质成的样子长身直立，双手后背。活像一只蹒跚学步的幼虎，憨态可掬。“哥哥，我打的也不错吧！”他兴奋地挥了两下拳头。

老头率先用力鼓起掌来，徐质成也拍了拍手。他想起自己光学习这套拳法就被老头骂了很多遍，动作笨拙闹了很多笑话，结果玉笯只是看了一遍就完全学会了，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很古怪的感觉。如果他稍有懈怠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玉笯超越了吧。

……

“小鬼们，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走走吧，”老头的兴致很不错：“笯儿，你想去哪里？”

“我听哥哥的，”他偏着头看着发愣的徐质成：“咦，哥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徐质成这才回过神来：“嗯？啊……说的对！”

“他肯定不知道我们刚才说什么了，”老头一针见血，又看见徐质成满脸不服气，又说：“那你说我们刚才说什么了。”

“你们刚才说今天晚上想吃饺子了，还想吃羊肉馅儿的。可是咱们家里已经没有羊肉了，要不我去买点？……那你们在这儿等着。”

老头：“……”

玉笯：“哎，哥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