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空就不是一样了。
全程关注着然然的他,此刻眼角疯狂抽出,看向何必定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她才十二岁啊!
畜生!
这时何翱拿着开瓶器打开了一瓶小麦啤酒:
“杜哥,来,咱们先吹一瓶。”
“我不太舒服,你自己喝吧。”
“啊?怎么就不舒服了……是不是你坐在风口的位置,被烟熏了两下?要拿点风油精给你醒醒神吗?”
杜悠空没有回答。
他心里正在冷哼,这何必定十二岁就在拱自家白菜了,他爹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就是一个大白猪,还想跟自己喝酒了,也不看看什么档次!
何翱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好的一醉方休的啊?
难道是间接抑郁症?
他不是嘴臭,实在是这种行为杜悠空已经不是第一次犯了,之前就试过好几次,明明聊得好好的,但突然之间就生闷气不搭理自己,三天后又笑盈盈地跟自己勾肩搭背吃宵夜喝酒……
……
“成功啦!”
然然惊喜地举起手里的烧烤叉:
“叶月,你看到了吗?然然我烧出来的超漂亮的!”
她一口咬下。
然然美滋滋地捧着小脸,甜蜜的草莓味在舌尖迸发,柔软的口感简直让人回味无穷,每一口都是充满幸福的味道!
不对。
说好是给叶月吃的。
坏了,我下意识就偷吃了。
然然挠了挠后脑勺,歉意道:
“对不起啊,叶月,我看着这好香,就直接吃了,都忘记说好先给你吃……”
“没事的啦。”
“这是你烤熟的,自然该由你来吃啊,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烤嘛。”
姬叶月没有介意。
她笑了笑,也有样学样地开始烤着。
但她自小家庭环境不好,从来没烧烤过,以前小学春游的时候,倒是举行过烧烤,但她没有加入进去,只是在旁边看着,记得那时候,都是必定替自己烤东西吃。
她想吃什么。
必定就在旁边帮着烤。
果不其然,由于对烧烤的不收敛,她手里的步入了然然的后尘,直接被一把火给烧焦了……
“失败了,好浪费。”
姬叶月撅着小嘴巴,看向必定:
“必定,你能不能教教我烤啊。”
“行。”
何必定愣了一下。
答应下来,他下意识地想握住叶月的手。
但忽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硬生生地把手挪到了叶月烧烤叉的木把后端,尽量做到不触碰到叶月的肌肤。
叶月一怔。
正想说些什么。
就听见何必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好了,我教你怎么烤,主要核心点是距离的把控,这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
他的教导同样极为细心。
甚至比起教导然然更加专心,详细。
但叶月却没有怎么听入耳,她的目光全程在何必定的手上。
以及何必定与自己的距离,他没有不像教导然然那样,身体贴着身体,反而维持了一个拳头的差距,这是正常朋友之间所应该维持的距离。
但对于他们的关系来说,这个距离不正常。
很快烤好了。
“谢谢。”
叶月低头喊了一声谢谢。
便张开小嘴,轻轻咬了一口。
嗯……有点焦,有点烫,也没有然然说的那么甜,明明她很喜欢吃来着,为什么嚼起来却有丝苦呢?
何必定也看了叶月一眼,从前帮这点小忙,叶月是不会跟自己说谢谢的,因为她知道二人的关系无须用谢谢二字。
她真的太成熟了。
连他这样一个重生者都自愧不如。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嘻嘻哈哈,大半夜过去。
韩春泥买回来的所有东西基本都吃干抹尽,大家满意地摸着肚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着最后倒计时。
就在距离第二天仅剩几分钟时。
然然忽然抬头望向天空,惊呼道:
“呀,是流星,我看到流星了!”
她蹦跶着跳了起来,指向天空。
只见道道流星划过天际,它们仿佛是一颗颗璀璨的翡翠,在黑暗的夜空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又如一片薄雾,转瞬间消失在天边……
“必定,叶月,快来许愿!”
然然有模有样地站在天台边,双手合十,闭目祈祷,必定与叶月对视一眼,二人来到然然身边,向流星许愿。
良久以后。
当深邃的夜空再也看不到一颗流星。
然然才缓缓睁开眼,笑眯眯地问道:
“必定,你许愿许了什么呀?”
“我?”
何必定下意识看了叶月一眼,然后笑道:
“我许了祝世界和平。”
“咦惹,哥哥好虚伪噢!”
何梅笋鄙夷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