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众人解释了一下规则。
在本店买衣服,款式任选,衣裤任挑。
第一件四十元,第二件三十元,第三件二十元,第四件十块钱,第五件两块钱
众人一听,瞬间没了兴致。
“要买五件才有一件两块?这是不是太坑了点?”
“散了吧,散了吧,我本来还相中一件短衫的,太坑了。”
几位大姐大妈作势要走。
何必定解释道:
“几位姐姐,你们可以跟熟人一起拼单呀,我们这儿的衣服全是杜依厂进的,那边的衣服质量你们都知道吧,杠杠的,款式还多,价格也便宜,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对啊。
还能拼单!
几个大妈一个合计。
四人拼单平均分摊下来,每件也才二十块,赚了!
(注:这样的理论是存在的,只要将这种发展形式一直延续下去的话,确实会达成顾客店家双赢的局面,只不过也仅仅只是在理论中,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会一直延续下去的,除非是全国连锁,但这样规模的小本生意基本不可能全国连锁的。
小说写写口嗨,相信读者们当然也能看出来,虽然有点傻逼,但为了装逼只能如此了。
其他大姐们要么匆匆忙忙离开找熟人过来,要么干脆原地和陌生人一块拼单,上午门可罗雀的摊位瞬间爆满了哄抢的大姐大妈们。
面对大妈们疯狂塞来的现金。
优儿都惊了,原来赚钱能这么简单?!
同时,她心情也颇为复杂,自己好像连一个三、四岁的小孩都不如啊……
何鸿蒙也摇头暗叹,老天爷赏饭吃,这种天才真的羡慕不来啊,有时候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还大!
整个下午摊位变得热闹非凡,优儿手忙脚乱,何必定与杜逅然也来回奔波帮忙,三人累得那叫一个怀疑人生。
……
一回头,便又是几个春秋,一眨眼,便是春节来时。
外来的工人陆续回乡,整座岐城寂静了不少,摆摊基本赚不到多少钱,街头巷尾的人开始贴起春联,不知不觉间,年味越来越足。
这段时间何必定与何鸿蒙何续赚到了十万多,平均每天五千上下,尤其是昨天,为了能捞一笔大的,他们提前一天备好货,凌晨四点起床踩着三轮车往镇里赶,这个时候正是岐城人逛街的日子,而他们去的地方正是岐城最大的大平市,人流量巨大……
他们没资格进太平中心。
就在附近的公园支起了小摊。
太平市中多小孩与情侣,他们成功赚的盆满钵满。
虽说期间遇到了不少破折,例如城管赶人,或者某些社会闲散人士过来收保护费,他们只能好言好语地送上一两百块,或者送去几包好烟……
本来之后还想再去两趟的,谁知道回来的时候,二手三轮车不堪重负,坏了,这才逼迫几人停止赚钱大计划,岐城虽是宝市第三城镇,但那时的岐城不少村子都是黄泥土路,三轮车那经得起这样的糟蹋,它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回到家,四人合计着开始算账。
何必定与何鸿蒙五五分成,优儿是后期来的,纯粹是帮忙打下手,全程出主意的人都是何必定,因此分配到五成利润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分钱的时候。
何鸿蒙心情复杂得很。
他倒不是觊觎何必定手里的钱,他是叹息自己年幼时的愚钝,他三、四岁的时还在玩泥巴,人家何必定却已经赚了几万了!
收了钱。
何必定没有第一时间与父母分享。
他打算先和杜逅然嗨皮一下,出门准备去小卖铺吃个痛快!
但刚到门口,二人就碰到了优儿母亲的上门闹事,说何鸿蒙一家人不要脸,把她闺女拐走了,这十年功力的河东狮吼功大嗓门直接把几条巷子的人都给吸引过来了!
优儿虽及时出门劝阻。
但优儿母亲却是直接撒泼打滚,说她闺女被这家人洗脑了,大骂何家上下生儿子没屁眼,各种粗鄙脏话都喷出来了。
何姨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
“你够了!”
“别以为你是优儿的妈妈就能肆无忌惮!”
何鸿蒙看到母亲病发,气得双目透着红光。
优儿母亲吓了一跳,但依旧硬着嘴咕哝道:
“没钱就别娶老婆,祸害我这不懂事的闺女算什么本事。”
“谁说我没钱娶优儿的?”
“那你现在把十万块拿出来,别说十万块了,你现在要是能拿出两万块,我都答应你俩的婚事!”
“这就是你要的十万!”
何鸿蒙怒火中烧,直接把十万块从车子上甩了出来,当然,并没有甩干净,甩在地上的数目,虽说没有十万,但五六万是有了。
优儿母亲老脸一滞,抓着闺女问了一下这笔钱的来龙去脉,在得知是正规来路赚来的以后,她一改前面的勃然大怒,像是苍蝇一样搓着两对大手:
“贤婿,我刚才只是一时恼怒,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向你道歉啊,但这事不能全赖我啊,要不是你把我闺女从家里拐走了,我也不会上门问责……”
何鸿蒙与优儿的婚期。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订下来了。
落到这种丈母娘手里,未来注定少不了一番斗智斗勇。
何必定对此只能摇头苦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给予何鸿蒙的帮助是对还是错,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人事,听天命吧。
手握几万块钱。
何必定并没有膨胀,他把这笔钱分成两半,一半交给父母还债,剩余的他扬言留着给自己上大学用,实则是打算存下来,以防万一,哪怕未来业界发生巨变,他也能保证不会为钱发愁。
当整整几万块落在父母俩手中时,夫妻俩彻底傻眼了。
从前他们管何必定喊神童。
那都是戏言,单纯的父母望子成龙。
但谁知道,他们四岁不到的儿子竟给家里贡献了几万的巨款,尤其是找何鸿蒙了解过来龙去脉后,他们更加傻眼了!
“来,我的好大儿,亲一个!”
何翱用着他那满是胡渣的脸亲在何必定稚嫩的小脸颊上。
何必定嫌弃地抹了抹脸颊,双手抱胸,傲娇地哼了一声:
“以后你还打不打我屁股了?”
“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