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符,冷静,冷静。”一个身穿官差服的人上前拉架,耐心劝道:
“事已至此,杀他何用?再者说黑风岭客栈身处荒郊,离我等甚远,等他们赶到肯定已经晚了,所以他是无辜的。”
“那我妹怎么办?让她白死吗?”符昆山红着双眼。
“她当然不能白死,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应该做的是找出真凶,为令妹报仇,而不是杀自家兄弟!否则令妹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
官差苦口婆心劝道。
符昆山挠挠光头,一脚踹开手下,回到自己座椅上。
“魏捕头,你说怎么办?”他问官差。
“放心,我已经派我手下捕快封锁现场,并且已经开始堪查现场。再狡滑的狐狸也逃不开猎人的眼睛,他们逃不掉的。”
魏捕头正色道。
符昆山冲他抱拳,以示感谢。
“对了,据手下报告,我妹今早捡到一个八九岁小公子哥,长得明眸皓齿,眉目清秀,看衣着不是普通小孩。本来他是被关在破屋里的,但是傍晚时分,他连同一起关押的小乞丐逃了。”
“最意外的是,他们竟然杀了那里的两个看守!”
“那两个看守再怎么废物,也不至于被两个小屁孩杀了吧?你说是不是他的亲属救了他,然后找我妹寻仇。”
魏捕头攸一下站起来,“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怎么不早说?”
符昆山尬笑,不就是因为事情太多,老子给忘了么!
魏捕头顿脚,气道:“符昆山,你就是浑蛋!万一坏了知县老爷的大事,第一个死的,必定是你!”
说罢他转身就走。
符昆山急问:“魏捕头,你去哪?”
“当然是回县衙向老爷汇报情况,再派人去破屋堪查现场!”魏捕头凭他多年的经验,敏锐感觉到男童逃跑跟符寡妇被杀密切相关。
如果真是男童亲属找上门来了,他必须及时止损,该杀的杀,该下狱的下狱,千万别让事件一发不可收拾,让老爷惹上麻烦。
他刚走到门边,一个乌衣巷弟子匆匆跑进来,“老大,不好了,丐帮杀进来了!”
丐帮敢杀上门?
莫说符昆山,就连魏捕头都不相信!
这里是乌衣巷呢!
莫无盐又不是不知道乌衣巷跟知县老爷的关系,他在符昆山面前有屁都必须憋着,还敢带人杀上乌衣巷?
洗洗睡吧!
“混蛋,你再胡咧咧,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符昆山怒吼,又要抽刀砍人。
门外忽然就传来喊杀声和惨叫声,他瞬间愣住了,踏麻的莫无盐什么时候补钙了,竟然如此头铁?
魏捕头摸向腰间,心里一凉,刚才走得急,忘了带刀。他正犹豫要不要从后门开溜,符昆山一手提着九环大砍刀,一手拽上他。
“走,我们看看去!”
魏捕头气得差点暴走,踏麻的,你去就去呗,拉上老子干嘛?
但是符昆山力大如牛,他竟然挣不开,只能随他而去。
前院,双方人马激战正酣,但是丐帮气势如虹,乌衣巷人马完全是被对方压着打,正节节败退。
丐帮个个状似癫狂,每砍倒一个乌衣巷的人,就快速割下其左耳,然后揣入怀里,再恶狼般扑向下一个敌人。帮主说了,每砍死一个乌衣巷的人,就赏银十两。
左耳就是人头的凭证,它们就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