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风景让他黯然神伤。再过一个月,前世的稻谷应该也熟了,没有自己帮忙,老爸一个人肯定忙得够呛。
唉,该死的穿越,活生生拆散一对父子,破坏一个原本就不完整的家啊!
方世铂回头看他情绪不高,不由奇怪。
方家居住在乡下,他每次去县城都会放飞自我,姐夫怎么不高兴呢?
“姐夫,你想什么呢?”
孔方想了想,应道:“我正在酝酿一首诗。”
方世铂听说孔方要写诗,立即停下马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姐夫,快,你想到什么诗了。”
孔方仰头……
嗯,阳光刺眼,算了,不仰头望天了,但是逼还得装,于是他老神在在的捋捋虚拟的山羊胡须,高深莫测。
悯农
除禾日当午,
汗滴流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方世铂嘴里反复吟诵,眺望远处忙碌的农夫,再回首看正悲天悯人的姐夫,他眼神渐亮,好诗,好湿!
“姐夫,你知道这些稻田是谁家的吗?”
方世铂打断孔方装逼。
孔方收回拈胡子的手,“这么大一片田,应该属于好多人家的吧。”
“错。”
方世铂一脸自稁,挥手遥指。
“大道两边,目光所及,都是咱家的田地。”
“咚”
孔方脑门磕到车板,大道两边最少有几千亩田地呢!方家原来是大地主啊!
“那些农夫,都是咱家的佃农。”
“地主崽……哦,喊错了,世铂,这么多稻谷,收一年我们一辈子都吃不完啊。”
他提了一个脑残无比的问题。
方世铂看在他刚刚写了一首诗的份上,没有鄙视他。
他吆喝马车继续前行。
马车晃晃悠悠,孔方身体也跟着晃悠,他感觉自己就象不倒翁,左一侧身,右一哈腰,底盘牢固,屁股跟车板合一。
他找到了坐马车的乐趣。36度天窗让他可以将一路美景尽收眼底,惹得他诗性大发。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双目远眺。
阳光洒在身上,熠熠生辉,他挥动双手,朗声吟诵:
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
“哎呀!”
《秋词》还差两字没吟诵完,方世铂因为听到孔方又吟诗,生怕错过便竖起耳朵顷听,忘了驾驭马车。
拉车的马虽然是老马,但是它毕竟不是人,不懂规避危险,前方路上有挡路的石头直接就碾压过去。
马车一阵颠簸,孔方没扎稳马步,结果一阵摇晃之后,摔到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