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
孔方没心情跟他斗嘴,果断命令,方世铂本能地张开嘴,结果让他看到惊恐的一幕。
但见孔方油腻腻的食指,直捅自己喉咙。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本能地想反抗,却可惜自己浑身无力,还被孔方死死压制住,他急得眼泪都流了。
“姐夫,不可无礼。”
他挣扎着,口齿含混不清。
无礼你妹,老子是在救你,不是吃你豆腐。孔方一发狠,手指在方世铂喉咙一阵乱捅。
“呕……”
方世铂一阵狂吐。
一股恶臭扑来,孔方差点跟着吐了,幸好一阵清风及时吹来,吹散了这股恶臭。
方世铂连续吐了几次,黄胆水都快吐来了。
眼泪、口水、污秽粘满脸,狼狈不堪。
他一边拍胸口,一边喘气,“哎哟,吐死我了。”
“你不吐才会死呢。”
孔方拉他到河边,让他漱口,洗脸。
“舒服些吗?”他扶着方世铂后背,轻声问。
方世铂点头,“好多了。”
孔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正想扶他上岸休息,刚抬头,便看到岸上站着一个风姿绰约,面色如霜,手按剑柄的美女。
“姐……”
方世铂脸色再次苍白。
孔方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入水里。
两方,三人,一个岸上,两个河里,对峙着。
“方世铂,你上来。”
方世清终于开口了,语气清冷,不容质疑。
方世铂不敢怠慢,踉跄着上岸。刚到岸边,就被方世清一把扯上岸,“啪”一记耳光,非常清脆。
方世铂被扇倒地上,痛是肯定的,但是他不敢哭。
孔方本能地摸一下脸颊。
“把他绑了。”
方世清指着孔方。家丁立即下河,将孔方五花大绑捆起来,一路拖着走。
不知道家丁有意,还是他们无知。孔方双脚耙地,脚趾撞着石块,痛得他撕心裂肺,但他们似乎浑然不觉。
待回到方家大院,他双脚脚趾已经血肉模糊,可怜十指连心啊,那钻心的疼痛让他三辈子都忘不了。
更可恨的是,方世清不仅不给他治伤,还将他吊起来。
双手被高高吊起,脚掌前半只落地,另后半只悬空。
远看就是一个大写的“丫”字。
满清十大酷刑?
魔窟七十六号?
还是梅机关?
孔方知道方世清讨厌自己,知道她脾气暴燥,却不知道她精通酷刑。这娘们哪是执行家法,简直就是公报私仇,想借机弄死亲夫!
整个院子,除了他,空无一人。
因为方世清已下令,任何人不可靠近他。老爷外出不在家时,方家是大小姐当家,至于上门姑爷,在家中的地位仅比家丁高那么一丢丢而已。
所以没有人愿意为他得罪大小姐,哪个不是有多远躲多远?
“有人能给我包扎一下吗?”他哭丧着脸,带着哭腔嘶喊。脚趾的疼痛他咬咬牙忍了,但是流血不能忍啊。
那是货真价实的生命之源啊,它不是红油漆,流失太多会死人的。
秋风阵阵,他阵阵发凉。
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