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孔方抬脚就踹。一个偷儿,竟敢嫌弃老子字丑,信不信老子让你将牢底坐穿?
猴子落荒而逃。
赶走猴子,他没来得及喝口茶,方氏三姐弟就连袂而来。看架式明显是兴师问罪。孔方本能地躲到桌子底下。
“姐夫,你干嘛呢?”
方世铂就象好奇猫,低头看着孔方。孔方知道躲不过,便讪笔道:“捡笔呢,刚才笔落地上了。”
“哦。”
方世铂不置可否。
方世清向他招招手,“拿来。”
她声音不高,语气不重,但是丝毫不容孔方拒绝。孔方小心翼翼将毛笔递上,却被她扬手拍掉。
“装傻是吧?世铂,把他绑起来,吊衙门大堂上去!”
“不是……别……那个……”孔方急了。
这玩笑不能开,不然老子还怎么管理治下百姓?
“姐,别逗姐夫了。”方世怡劝止。
“姐夫,你拿打死兰陵笑笑生的武器给我们看看。”方世铂跳到书桌上,晃着小短腿。
孔方拍脑门,原来是这个,早说嘛。
他麻溜从抽屉拿出短铳。方世铂好奇地上下翻看,“姐夫,这是啥玩艺啊?它真能打死人?”
就它那样,既不能砍,也不能捅,当烧火棍都嫌它短。
“它叫鸟铳,也叫短铳。”孔方解释。
“它现在这样当然不能杀人,但是给它填上震天雷那种火药后,它就是相当厉害的武器了。”
方氏姐弟半信半疑。方世铂更是非要他再试开一枪瞧瞧,看方世清和方世怡也有这个意意,他只好妥协。
当然他不能在县衙里试铳,于是四人四马,来到城效外僻静处。四人下马,孔方一边装填火药和铁砂子,一边讲解操作步骤。
装填完毕,他扳起鸡嘴,放入引火,然后举起短铳瞄准不远处的一棵树扣动扳机。
“嘭”
闷声响起,铳口喷出一股黑烟,再看那棵树,残枝断叶“沙沙”落下。
噢耶,厉害!
方世铂大喊大叫,方世清与方世怡震惊不已。
“你教教我。”方世清抢在方世铂前接过鸟铳,方世铂被截胡心情不悦,赌气甩脸。方世清是破天荒第一天求自己,孔方当然乐于当一回舔狗,至于小舅子的脸色……
不好意思,没看到。
俩人并排而立,轻风拂过,衣襟相碰,方世清似乎浑然不觉彼此距离几乎归零。淡淡的桂花香在鼻尖缭绕,孔方吸吸鼻子,瞬间有些许的迷醉。
手指尖忍不住划过方世清手背,丝滑圆润。
“咕……”
他很没节操地吞咽口水。
方世清的心尖莫名颤了一下,耳根隐隐发烧。
“别乱动!”她咬牙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