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影煞传回的消息,其实还有半截,请恕臣不敢当众言讲。”澹台宗望一改方才的踌躇满志,声音低沉的说道。
“本王已经知道了,杨大人他身体如何。”燕赵王轻叹口气。
“只是一时间的气血阻塞,现已转醒应无大碍。”澹台宗望苦笑着回道。
“这王威的确不凡,要是能把他收入麾下,大事可定矣。”
“像王威这样的大将只可徐徐图之,要是此次能与他碰上,王爷可设法将其擒下,再做招抚。”
“先生所言甚合我意,本王记下了。”
云崇翔微微一笑,他是大梁第一勇将,战败过的上将岂止数百,要论武艺,他还从来没服过谁。
三日后,邓魁邓昆的大军已然抵达上阳城外,望着乌泱泱的肃州军大营,邓昆心中不由得打怵,他向一旁的兄长问道。
“大哥,咱们是直接开兵见仗,还是等与秦将军合兵一处,再行计较?”
邓魁倒是毫不在意,用马鞭点指着远方的大营,自信的说道。
“叛军连日攻城,早已是疲惫不堪,我军现在士气正旺,应该一鼓作气,先胜他几阵,壮一壮我天兵军威!”
“大哥。。。”
“不必多说,传令下去,让掠阵官前去叫阵!”
邓魁信心十足,命大军排开阵势,自己则在阵前遛马示威,好生猖狂。
时间不大,只听炮响三声,肃州军营门大开,从中冲出一哨人马,为首大将正是呼延律。
邓魁见敌军真出来了,不由得大喜,他贪功的心切,提马上前,仔细打量起了来将。
此人身高过丈,膀阔三庭,手中拎着九耳八环象鼻子大刀,相貌十分的凶恶。
呼延律见他上下打量自己,不由得哈哈大笑。
“来将通名再战,爷爷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邓魁稳了稳心神,高声回道。
“我乃振武将军邓魁!尔等起兵造反,犯下抄家灭族之罪,现我天兵已到,速速下马归降尚有一线生机。。。”
“你他妈的到底打不打,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呼延律把大刀一挥,不耐烦的打断了邓魁的话。
邓魁被他气的不轻,将掌中大枪一横,破口大骂。
“好贼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邓爷爷的厉害!看枪!”
说完,他双腿一夹马腹,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到呼延律近前拧枪就扎。
呼延律使了个怀中抱琵琶,用大刀往外一崩,只听“铛!”的一声。
大枪被崩起八尺多高,险些撒手而飞。
邓魁大惊失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两个虎口都被震裂正股股的往外淌着鲜血。
身后掠阵的邓昆也被吓得不轻,他知道大哥定非此人敌手,赶忙催动战马上前助阵,兄弟二人双战呼延律。
呼延律见状哈哈大笑。
“攒鸡毛凑掸子!你们还有多少人!一起过来!你家呼延将军今天收装包圆了!”
他抡开大刀毫无惧色,一人力敌二将。
也就是十多个回合,邓魁使了招蛟龙出水直刺而来,呼延律微微一侧身,邓魁一枪扎空。
还没等他抽枪,呼延律的大刀横着就到了,再想躲难如登天。
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邓魁的人头被这一刀带出去十几米,死尸栽落下马!
“啊!”邓昆见哥哥惨死,枪法为之一乱。
呼延律眼疾手快,反背就是一刀,将邓昆也劈在了马下。
梁军士兵见两个主将都死了,顿时阵脚大乱,几个偏将校尉大声呵斥,极力想要控制住局面。
“兄弟们!对面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战功唾手可得,跟着我冲啊!”
呼延律用刀挑着邓家兄弟的人头,带着两千铁骑便杀入了梁军阵中。
营中的燕赵王听说呼延律轻易斩了来将,不由得大喜过望,他当机立断,派风虎铁骑倾巢而出,双方就在这上阳城外展开了一场厮杀。
与其说是厮杀,倒不如说是屠杀。梁军群龙无主,被肃州铁骑冲地迅速溃散。
不到两个时辰的光景,仅有一个校尉,带着数百骑杀出了重围,战场上尸横遍野,其余的梁军尽皆覆灭。
此战,大梁卫戍天都的骑兵损失殆尽,肃州军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高高兴兴回营庆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