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多想,气沉丹田,使了个霸王卸甲,单臂微一较力,看似身子被拉地向前一倾,实则利用巧劲,将伍英的手抖了出去。
伍英只觉得手上一松,王威的胳膊犹如泥鳅一般,不知怎的已经抽了回去。
虎候心中暗挑大指。
“罢了!这小子果真有些本事!”
众人中只有杨千里和汪祥看出了门道儿,诸葛淳,慕容雪和谢盈盈都是外行,只觉得是两人在互相谦让。
“末将岂敢与侯爷并行,还是您先请吧。”
王威冲着伍英抱了抱拳,依旧是一副恭敬的表情。
“好!你们也别傻站着了,都进来吧!!”
伍英微微一笑,命下人奉茶。
几人分宾主落座,王威谢座之后率先开口。
“侯爷命末将前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也谈不上什么大事。”伍英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语气温和的说道。
“我与你大伯王忠乃是一师之徒,此次听说你奉旨回京,便想着叫你过来看看,毕竟是故人之侄,本侯自当关照一二。”
王威听闻慌忙起身,双膝跪地再次给伍英行礼。
“侯爷恕罪,末将实在不知,若是知道自当登门拜见,岂敢劳烦侯爷去唤。”
伍英也站了起来,伸双手相搀。
“孩儿啊,不知者不怪,你大伯走得时候你才几岁,不知道也是正常。”
想到自己的大伯,王威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伍英也是感慨不已,众人纷纷解劝,二人这才调整好了情绪,重新归座。
伍英长叹一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讲了出来。
原来,伍英的父亲与王崆矫情莫逆,因为军务繁忙,两人都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一位得道的高僧,求他教授孩子武艺。
伍英与王忠就成了亲师兄弟,终日在一起练武,打拳踢腿,舞刀弄棒,十分的要好。
时间长了,老和尚便让二人冲北磕头,结为了生死的弟兄,小哥俩膘着膀子在一块学能耐,功夫都是大有长进。
等二人满徒之后,王忠去雄州参军,伍英则是去了肃州,从此天涯相隔,基本断了联系。
后来伍英因功被敕封为了虎候,被调回镇守白虎关,他曾多次派人打听师兄的下落,也曾写信到鲁州王家询问,只知道王忠在雄州,剩下的一概不清楚。
待先皇薨逝,天绪皇帝云崇宇继位,王忠升任了雄州兵马大帅,二人这才重新取得了联系。
天绪三年,王忠奉旨出征北境,遇害前曾与伍英短暂见过一面,二人约定待凯旋之时好好痛饮一番,没想到这一别却是阴阳两隔。
说到这里,伍英老泪纵横,哽咽着看向王威。
“孩儿啊,看着你我就想到了我那苦命的师兄,真是痛煞人也啊!呜呜呜。。”
王威强忍着胸中的悲痛,上前安抚。
“大伯已经仙去了,侯爷千万要保重虎体,我的两位兄长也在天都,待觐见完天子,我便叫他二人一起来白虎关,尽尽孝心,好好陪您老聊上几天。”
这话刚说完,伍英就好似被针扎了屁股一般,豁然站起,脸上的悲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恶表情,把在场的众人都给吓得不轻。
“那两个小王八蛋!天天围着昏君溜须拍马!抱粗腿、捧臭脚、顺风接屁!本侯就是没有机会,要是让我抓到这两个兔崽子,我非扒了他们的皮!”
王威不知其中缘由,见伍英气的须发皆炸,也没敢为大哥二哥分辨,之好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破口大骂。
“气大了伤身,父亲还是冷静些为好,别让外人看了咱家的笑话。”
正当王威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年轻人笑呵呵的走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