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刚刚用罢午饭,正和诸葛淳商讨接下来的部署。
只听得帐外一阵的喧哗,一个士兵正被围在中间,扯着脖子大喊大叫!
二人不由得眉头一皱,起身出来查看。
一个豹子营标长见惊动了主将,气的狠踹了这人一脚,赶忙过来禀报。
“将军恕罪,不知是从哪跑来个疯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往营帐里闯,属下一时的疏忽,这才惊动了将军和军师。”
说完,转身就要吩咐手下把此人轰出去。
“我是董将军的亲兵!大帅要杀杨,汪二位将军!此时他们已经被押往了辕门!再要耽误恐怕就来不及了!”
此人也是一股激劲儿,挣脱束缚抢步上前,掏出前军的令牌证明身份。
二人听完皆是大惊,王威根本来不及多想,打声呼哨唤来宝马乌椎,双脚点地飞身上马,顺手抓住了诸葛淳的腰带,单臂较力把他往胳肢窝一夹,风风火火的就往辕门而去。
时间不大,王威远远的就看到两个披头散发的人跪在辕门前,身后的刽子手正磨刀霍霍,准备行刑。
“刀下留人!!”
王威大喝一声拍马赶到,把周围负责看守的士兵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要劫法场。
杨千里和汪祥正万念俱灰的准备挨刀,看见王威到来,二人同时露出了一丝苦笑。
王威跳下马来,轻轻的把诸葛淳也放下,大军师被颠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位,此时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跟断了一样,往地上一趴,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王威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抱歉,几个箭步冲入法场,来到了汪杨二人的近前。
“二位贤弟!你们这是犯了什么罪过,元帅为何要杀你们!”
二人把头一低,你一言我一语,支支吾吾的把跟铁鹞子交手的经过讲了一遍。
王威听完也是一拍大腿。
“你们真是糊涂!这铁鹞子是阿尔善崛起的资本,各个儿装备精良,悍不畏死,就算再给你们三万大军也定然不能力敌啊!”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因为我们俩指挥不当,三万将士折损大半,元帅杀我们杀的不冤。”
“哥,我也心服口服。”汪祥也罕见的没有顶嘴,两眼之中泛起了泪光。
这些将士哪个没有亲人,哪个不是大梁的好儿郎,因为自己二人贪功的心切,白白给铁鹞子做了垫脚石,他俩现在觉得自己百死都难赎其罪。
见二人如此,王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请求军师看住法场,千万别让刽子手行刑,自己则急急忙忙去到了中军大帐。
等见了杨辅臣,还没等王威开口说话,老元帅把眼睛一瞪,率先开口。
“王威,你莫不是来给杨千里和汪祥求情的?”
“回大帅,正是。”
杨辅臣气的把桌子拍的啪啪山响,指着王威的鼻子大声喝问。
“他二人贪功冒进,致使士兵伤亡惨重,本帅杀他们有何问题!”
“没有问题。”
王威这句话把杨辅臣噎的够呛,既然没有问题这小子还求什么情,是不是诚心跟自己较劲。
杨辅臣还想再斥责几句,王威推金山,倒玉柱,双膝跪地纳头便拜。
“他们二人的确触犯了军法,大帅杀的合情合理,但我与他们交情莫逆,更是敬重二人不远千里投军报国的志气,请大帅把我也杀了,成全我们兄弟的义气!”
众将闻听纷纷暗挑大指,罢了,这王威的确是个人物,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都占全了。
杨辅臣被王威反将一军,气的满脸通红。
“王威,此事与你何干,本帅杀你做甚!”
王威向上叩头。
“大帅,王威不忍看着如此义士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将来此事传扬出去,何人还敢来投?大帅岂不是会因此留下骂名。”
“王威!你休要在此狡辩!”
“大帅,莫不如把他二人交给末将,在我豹子营中做个小卒戴罪立功,末将一定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