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康家竖子搞出的玩意儿不去也罢,你们少跟这些奸臣之后混在一起。”
“可不是嘛杨伯伯,本来我也没想参加,结果那康寿的大儿子康景天说,你和杨千里来了也白给。就杨弘那只缩头乌龟,在我爹康寿面前连个响屁都不敢放,他那儿子能有什么出息。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还替您辩解了几句,但是我打不过他们啊,只能来找千里。好在我哥哥劝我,说您不在乎颜面,我也就不生气了,杨伯伯您。。。”
汪祥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杨弘,就看杨弘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最后气的满脸铁青,一把就将手中茶杯摔了个稀碎。
“竖子安敢辱我!这康寿真是欺人太甚!当年老夫就发现他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现在竟然连他的狗崽子都这么猖狂!真是可杀不可留!”
杨千里看时候差不多了,赶紧又添了一把火。
“爹爹息怒,咱们杨家本就不如康家得势,您老人家也退出朝堂多年,何必在意康景天的这几句闲话。”
“奴才啊!真是个没骨气的奴才!你那武艺都练到狗肚子里了!?”杨弘一听这话,气的上去就给了杨千里一记耳光。
“你现在就去,带着你那两柄破锤,不把这康家小儿砸死就别回来见我!我杨家没有你这么个软骨头!”
“爹,真去啊,我怕。。”
“怕他作甚!有爹在这儿给你撑腰,赶紧给我滚!”
杨弘此时全然没了平日的风度,气的站在桌子上指着两人臭骂。
“儿遵命!”“杨伯伯回见了您嘞!”
杨千里回到后堂,拿上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去马厩牵出宝马良驹-卷毛青鬃兽,跟汪祥二人上了马,奔着城门扬长而去。
“汪祥,你小子心真他妈脏,看把我爹给气的,我可告诉你,我爹要是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兄长,你这话从何说起?你也没少在旁边煽风点火啊,再说了,弟弟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也是,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我爹这么失态,哈哈哈”
杨千里摸了摸肿胀的左脸,龇牙咧嘴的冲汪祥笑了笑。
二人走后,杨弘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心里盘算刚才自己说的有些不妥,怎么能让儿子去把康景天砸死呢,要是真出了人命,这康家跟杨家怕是会不死不休。
想到这儿,他赶忙让大管家杨喜去康府给二人传话。
谁承想等杨喜回来一讲,人家那边根本没有什么聚会,康府的管家说几位少爷月初就去江南游玩了,不在府上。
杨弘顿感疑惑,这时门口的下人禀告,说两位少爷是奔着城门去的,并非是上康府的方向。
杨弘气的一拍大腿,心想肯定是这两个小子为了出城给自己演了一出戏。
他也来不及生气,赶忙命人骑马去追。
此时的二人刚到城门,终于要脱离天都这座牢笼了,杨千里感觉自己如重获新生。
看到值班的校尉是自己的熟人,心情大好的他还跟人家聊起了闲天。汪祥在一旁急的直跺脚,又担心自己此时上去打断会失了礼数。
正当他无奈之时,突然听到街上一片大乱,几个杨府的下人也顾不上撞到百姓了,骑着马风驰电掣的正向着城门冲来。
“大哥!风紧,扯呼!”汪祥翻身上马,率先冲出了城门。
杨千里久在京城,哪能听懂这些绿林黑话,看汪祥边跑边跟自己招手,这才察觉身后的人喊马嘶。
“少爷!老爷让你速速回府!少爷!!”
杨千里慌忙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卷毛青鬃兽好似离弦之箭一般,转眼就没了踪影。
值守的校尉一脸懵逼,转头问身后的士兵:
“啥叫个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