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王子腾大意丢兵权(2 / 2)

水溶点点头道:“文长说得不错,那日大比武之后本王就知他不简单,本想着下来要好生笼络,原来人家早就志存高远。本王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若是本王也跟着义忠亲王作乱,估计这韩道辉就是第二个年太初。”

徐谓道:“王爷言之有理。皇上羽翼已成,太上皇也改变不了。这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皇上拿了王子腾的五军营统领,只保留了兵部尚书衔,还有个‘代’字没有取。一个左右不了京营将领的兵部尚书,对皇上来说就不足为惧。”

水溶道:“不错,现在五军营有西平郡王府的年大人,那是皇上的铁杆心腹。神机营有新去的韩道辉和史鼎,提拔韩道辉,打压史鼎,来安抚那些不安的武勋子弟,让他们明白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甭管你是武勋子弟还是皇上的亲信。即便掌握神枢营的本王,一样不敢轻举妄动。这京中三大营一下就算掌握在皇上手里了。兵部尚书也就是个摆设了。”

徐谓道:“一场叛乱,大浪淘沙,京营的不稳定因素一下去了大半。皇上奖罚分明,威望日隆。再加上太上皇病倒,皇上一下就走到舞台中心,顺理成章,再没有人能忽视皇上的存在了。”

水溶想起义忠亲王临死前预言年太初的结局,义忠亲王还是从来就没看透过皇上。或许以后会有义忠亲王预料的那一天,但短时间内,皇上肯定不会如此卸磨杀驴,那岂不是寒了效忠于他的那些文官武将的心。

王子腾府上,王夫人和薛姨妈两姊妹联袂而来。听闻西平王府的年太初顶替了兄长的五军营统领,两姊妹就算再愚钝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看今日来府上等都不用等就见到了兄长,就可见端倪。平日哪回来府上,拜访兄长的人不是络绎不绝,哪次不得先在后堂用茶等个一时半刻,兄长才能得了空闲。

见两姊妹神情不自然,不知该说些什么。王子腾笑道:“你们这幅表情做给谁看,为兄不过是卸了五军营统领一职,不还掌着兵部尚书,放心,没事,为兄都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有什么看不开的。”

王子腾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王夫人还是听出了兄长话中的些许的失落和丧气。王夫人笑道:“兄长说的是,兄长如此豁达,我们姊妹俩就放心了。”薛姨妈坐在一旁也附和道。

王子腾道:“放心,本就无事,宦海沉浮,起起落落本就是常有之事。马上就是宝丫头的婚事,小妹也该搬出贾府了。”

薛姨妈笑道:“兄长说的是,昨日我与姐姐说好,我们家那宅子已打整好了,这两日就搬过去。等宝丫头的婚事一结,我和蟠儿再搬回贾府与姐姐做个伴。”

王子腾点点头,也笑道:“如此甚好,等宝丫头的婚事了结,你也该给蟠儿相看个人家了,早点成婚,也好为你们薛家传承香火。”这边三兄妹闲话家常,那边贾府贾琏屋里,又是夫妻夜话。

贾琏刚从外间回来,王熙凤特意让他出去打探消息,见贾琏进门,王熙凤将他让到榻上坐下,吩咐平儿道:“将二爷的皮裘拿到外间抖抖,暂时不用进来了,有事我再喊你。”

平儿知道奶奶要和二爷说什么,答应了一声便拿着贾琏的皮裘去了外间堂屋。

王熙凤自己亲自给贾琏倒了杯热酒道:“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见贾琏喝了口酒,王熙凤又指着小箕上的小菜体贴地笑道:“尝尝,刚让平儿拿去热了。”

贾琏心中好笑,自己这媳妇,让他办事的时候把他伺候的浑身爽利。自己问她拿钱的时候,磨磨唧唧,推三阻四。

王熙凤见差不多了,身子凑上前道:“打听到没?”

贾琏放下碗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榻上,才表情严肃地道:“还用打听,坊间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有说舅老爷疏忽懈怠,致使五军营发生叛乱,太上皇念在旧日情分,只拿了舅老爷的五军营统领;也有说舅老爷有意放任五军营叛乱,两头下注,皇上震怒,奏请太上皇拿了舅老爷军职,下一步还要拿了舅老爷的兵部尚书。”

王熙凤惊的直接从榻上站了起来,柳眉倒竖,脸色发白道:“什么?”

王熙凤一激动,吓了贾琏一跳,贾琏猛的坐起身子道:“你急什么!我刚才回府,在正门见了太太和薛姨妈正巧从舅老爷府上回来,我见两人面色如常,想来应该无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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