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道:“皇上就算再耀眼也遮不过太上皇,再怎么说,皇上也是太上皇的儿子,太上皇该感到欣慰才对。”
太上皇落寞地笑道:“是啊,朕心甚慰,老四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年太初怎么回事,以为朕不清楚?老大太老实了,不会做人,更不会骗人,奉天殿那把椅子,老实人是坐不稳的!”
水溶道:“太上皇,您别多想了,身体要紧。事已至此,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当自己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太上皇被水溶的话逗乐了,笑道:“听你这话的口吻,倒像是朝中的那些老家伙。”
水溶道:“臣,语出至诚,若有半字虚言,愿”
水溶话未说完,太上皇打断道:“好了,朕就一说,发什么誓。这次你表现抢眼,老四对你也没话说。这样很好,朕也能安心。”
水溶赶忙恳切地道:“太上皇!您”
太上皇又抬手打断他缓缓地道:“放心,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一时半会还不会去见先皇。起码要看到你成婚生子。”
水溶赶紧点头道:“太上皇说的是。”
水溶与太上皇又说了会家常,见太上皇疲惫不堪,便告退了。
出了宮,安抚了众将和伤员,回到府中天色已黑。申乔来报,王子腾已在府中等候,水溶摇了摇头,让他将王子腾带到偏殿,他换身便服就来。
在偏殿见到王子腾,王子腾脸色不太好看。跟水溶见了礼,也没废话,直接问道:“王爷见过皇上和太上皇了。”
水溶点了点头道:“王公这次有些大意了,五军营的几个将领跟着义忠亲王作乱,王公是真不知,还是有意放任如此。”
王子腾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自己代领了兵部尚书,不可能整天往返于兵部署衙和五军营驻地。所以,五军营难免有些疏忽了,再加上新来的副统领冯唐初来乍到,威望不足,又有有心人居中串联,才让人钻了空子,整的自己现在有嘴说不清。
王子腾叹了口气道:“王爷这话让子腾无地自容,我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人信,也不想分辨什么,毕竟五军营出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求王爷在皇上和太上皇跟前能帮子腾尽力斡旋。”
水溶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王公要有心里准备,五军营统领恐怕王公要交出去了。”
王子腾也知道这在所难免,来水溶这里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他现在只求能保住兵部尚书这个职位就心满意足了。
送走了王子腾,水溶写了一封信,将秦可卿的去处说明,让贴身丫鬟玲婵去趟荣国府,亲手交给贾母。
次日,朝廷邸报向京中的百姓通告了昨日义忠亲王造反作乱之事,京中的百姓这才知道,昨日京中发生了什么。
莺儿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见英莲也在,也不避着她,喜笑颜开地跟宝钗说道:“小姐,原来昨日城内大乱是义忠亲王勾结京营的一些将领造反,后来王爷带兵进城平乱,打败了叛军,现在京中都传王爷带兵有方,用兵如神。”
见宝钗好整以暇,笑而不语。莺儿道:“小姐都知道了?”
旁边的英莲搬着指头数,若无其事地笑道:“算上你,应该是第五个跟小姐说这话的了。”
宝钗让英莲的憨直逗得掩口轻笑,莺儿脸色一红,气鼓鼓地道:“英莲,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荣庆堂内,宁荣二府的主子基本到齐了。贾母坐在正中央,下人只留了一个鸳鸯在旁伺候。
贾母将秦可卿的身份告诉了众人,除了贾珍和贾蓉,众人表情都是错愕不已,没想到这秦可卿竟然是义忠亲王的女儿,那岂不是公主。
贾母没理会众人的错愕,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道:“既然珍哥已经让蓉哥与她签了和离书,那就好聚好散,此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今日将这事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胡思乱想。如今她在太后身边,和大姑娘也是个伴。”
见众人一脸茫然不解的模样,贾母心中叹了口气,不明所以也好。这里面的凶险他和贾珍父子俩知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