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哥儿?”
见李涉出现在这里,李晋尔自然也是一阵惊讶,然后问了个与其他人一样的问题:“你不是在外面上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之前见我爹领着一群人走,莫不是你打探到了什么吗?”
李晋尔因为一直在这里看守薛七,无法离开,之前李继志领着人路过此地时,也只是说让他看好人,其他的什么都没说,所以他并不知晓李涉已经回来了的事情。
李涉闻言,便把事情又讲了一遍。
李晋尔听了也如李晋宁一般失落的紧,念叨道:“我爹也真是,都要行动了也不叫上我,柴房里面关着的那个是个硬骨头,嘴硬的很,不管问什么都不肯说,那看着他又有什么用?”
“反正早晚都要处理……”
“依我来看,不如索性宰了往山里一扔了事,过几日野兽一逛,什么痕迹都没有,还省了人看。”
李晋宁听完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道:“晋尔堂哥说的对,同辈里有谁能打得过咱俩?临到事了却不叫我们。”
李晋尔道:“晋宁堂弟怎的也没跟着去?”
李晋宁闻言,立马就把李继祖的安排也给说了出来。
二人几句话一碰,马上就忿忿了起来。
李涉见状,无奈道:“三叔、晋尔堂叔,您二位就少说几句吧,事情都是爷爷和三爷爷安排的,现在事已自此,难道你们嘀咕两句,就能改变了吗?”
二人闻言,顿时就陷入了沉默。
紧接着,李涉又道:“我还没见过那跟踪三叔和晋然堂伯的人呢,心里好奇的很,晋尔叔您让我去看看。”
“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我猜也就是一个心怀鬼胎的泼皮罢了。”
李晋尔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就临着李涉到了柴房前,稍稍推开了些门,朝内示意道:“涉哥儿你瞧,这上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薛七听到柴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反射性的就睁开了双眼。
然后又听到李晋尔嘴里那句“涉哥儿”,顿时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就探起来头,顺着门缝想往外打量。
这一下,正好与李涉朝内看的视线给对在了一起。
李涉嘀咕道:“看这眼神,也不像什么凶悍的人啊。”
杀人犯的眼神绝对不同于常人,李涉前世在网络上看到过一些对杀人犯的采访,他们的眼睛里有一股煞气存在,普通人见了不说心里发慌,但也会下意识的躲避开来。
可他与这薛七对视,心里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甚至于……
还感受了一种熟悉感。
对方,认识自己?
想着,李涉猛的一惊。
接着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道:“是薛大老爷让你来的?”
问完,便眼也不眨的盯着薛七。
方才刚听到李晋宁说有尾巴跟踪他的时候,李涉就朝薛大老爷的身上想了,毕竟他们李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而李晋宁和李晋然也只是在集市支了个摊,且其人长得壮硕不好欺负,一般心怀歹意的匪徒失了智才会把目标放在他们身上。
另外还有。
由于流言的关系,李家的口碑在滁县很差,普通百姓常在背后碎嘴,见了也是避而远之,不远与其接触。
加上自己一家又在谋划薛大老爷的性命,李涉心里不免会有些担忧,害怕被薛大老爷看出破绽来,做事说话都谨慎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