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炼之前便是这般想的,所以才会把目光投向江应柏。
听到这话,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其不知我等的教学能力,加上作为外公,担心外孙的成绩,会如此做也是可以理解,不过既然是仿造县试进行,那原卷若是丢了,县衙会如何处理?”
龚跃又跳了出来:“泄露试卷者,当立马抓捕,然后上报礼部,待决策之后,多半是请三司审判,然后着情节严重来定论。”
范炼微微点头,然后说道:“不过我们到底只是一个学堂,仿照的毕竟比不上真实的,尔等要多多注意,新定一个规矩出来,下次可不许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范炼那是一语双关啊!
他的意思是说。
这里是薛陈学堂,他一个山长却管不了这里的事,原因是请来的,当然比不上创办此地的陈薛二家。
然后另立一条规矩,宣布了其要正式做主此地。
江应柏如坐针毡,无法作为的他只能陪同着范逸、龚跃等夫子一起,老老实实的应下了这话:“是,我等按山长说的做。”
简单的两次交锋之后,江应柏便知道从此以后,他在薛陈学堂里就算是彻底的没了言语权,一时心中堵塞,失落道:“山长,我昨晚歇息时没太注意,一时受了凉,既然现在审卷结束,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揖礼下去,就要退出房间。
“江夫子且慢!”
范炼此时却拦下了他。
“山长?”
江应柏疑惑的看了过来。
范炼说道:“既然江夫子要走,我等这里又还有些尾巴需要扫清,那你离开时顺路绕一下甲字楼,将此次的成绩说与李涉那个小家伙听,并与他讲,若有不懂的尽可直接来问我就是……”
这是压根就不让自己与李涉接触了?
听到这里,江应柏脸色一沉。
他觉得自己都已经认输了,范炼曾经好待也是个吏部侍郎,如此做法实在是太绝了。
但很快,范炼下一句话就让他的想法瞬间出现了转变。
“……告诉他认真温习所学,好应对今年秋季的县试。”
“!!”
江应柏一惊,诧异道:“县试?”
范炼微微一笑,随即便将此次月试前五名无需完成三百日的学习就可以提前参加县试的事情告诉了他。
江应柏听完之后,带着欣喜离开了现场。
等他走后,开元礼科的郭勇一脸疑惑的问道:“老师,您既已看重李涉此子,那为何要使江应柏去告诉他这个消息?”
学究科科的王信和明发科王进两兄弟很快就想清楚了范炼的打算,当下对视一眼,随后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准备低头不语。
但范炼却一直在关注他们,见到两兄弟的动作之后,说道:“王信、王进,你们做师兄的,要多余同门交流,别一门心思只知道学习,忽略了关系。”
王信与王进心底一声苦笑,然后答道:“老师说的是。”
跟着,由王进站出来解释:“郭师兄,相较于江夫子,咱们毕竟是后来者,老师作为山长,处事皆需公允,方才使那江应柏去通知李涉,说到底还是为了维护我等的名声,若是让外人知道此间事情,背地里不定会说我们这是强占了别人的地方不算,还要赶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