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来看,那些房屋多是阁楼,其中间有一个丈高的大门,虽然敞开,但屏风挡住了里面的景象,非进入难识。
周遭还种有不少竹梅柏松等树木,各个郁郁葱葱,显然是精挑细选过的。
学堂的位置坐落在山顶,里面的花费属实应该不少。
大门前,是五层台阶。
最顶上台阶处摆放的一张桌子,一个扎方巾着长衫的秀才正在执笔,一一给上山的学子们做着信息登记。
登记完了的学子则是离开大门来到平台一侧,等候着过来帮忙的那些来自县衙的书吏给其身份做认证,直到确认无误之后,才由学堂内部里的帮工引他们进去。
其身后门口处,站着一个夫子打扮的人,他的视线不住的审视着平台上面等候的学子,似是在观察着自己未来的学生。
李涉几人按照规矩排队,不一会儿就轮到了他。
将书信递予那登记信息的秀才。
秀才一愣,看了书信上的封书,便起身交予了身后的夫子:“老师,这有封推荐信。”
夫子早已看见,他点了点头接过信来,展开后仔细的看起了里面的内容。
末了,又望着李涉做了一番对照。
然后点了点头,把信交予秀才:“繁业,是我那友人写的,里面的信息也无错误,于他登记便是。”
“是。”
秀才接过信,按照上面的信息给李涉做了登记。
他正在写,李涉也在看。
当李涉发现姓名一栏处落下的是陈涉二字的时候,忍不住道:“这位先生,你这姓名是否填写错了。”
“我叫王繁业,非是什么先生,只是比你等早读了几年书,称呼我为学长即可。”
王繁业纠正了李涉的叫法,然后摊开书信,指着上面说道:“且看,这上面说的就是陈涉,我没有写错啊。”
李涉连忙看过去。
王繁业所指的地方写着“……吾家孙儿涉……”的字样。
“呃。”
信是陈显荣写的,他这般说也怪不得王繁业会误会。
李涉顿了顿,然后给其解释:“这信是我外公写的,他称呼我为孙儿也是合理,只是我本姓李,唤做李涉。”
王繁业闻言一愣,心里道:真是怪哉,外公称呼自己外孙岂是如此?
王繁业不是滁县人,他是其身后夫子的学生,此番是随老师过来,所以并不知道陈李两家发生的事情。
听了李涉的解释,他随手一划,然后按照“李涉”的名字给做了登记。
之后,李涉便要如其他人那般去平台一侧等候。
“稍等片刻。”
可王繁业却突然拦住了他。
正当李涉不解时,对方将其登记信息的纸递了过来,并解释道:“持推荐信入学者无须验证,可直接进入学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