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柳儿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寻常人的长相,不美也不丑,但气质却显淡雅,说话也是温言细语的,很有礼貌。
听见陈韫佳的吩咐后,她稍稍欠了欠身,然后就出门去了。
只不过临出门时,柳儿有个小动作,那便是将本来就已经敞开的门开的更大,使得屋子里的一切都展露在了院子里。
望着柳儿的背影,陈韫佳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对李涉说道:“上次那件事情之后,碧儿被我爹发卖到了城北三寸丁家,薛家小姐见我没个实心的人用,就从自己家里挑了个温和知事的给我。”
“啊?”
李涉不明白为什么提起这个,以为陈韫佳是念起了碧儿,所以想了想,安慰道:“像这种背主自私之人,所得下场皆是其自找的,姨娘不必介怀。”
陈韫佳闻言只是笑了笑,然后又突然介绍起了柳儿的情况:“柳儿她是薛家自小养的丫鬟,教养的很有礼节,女红也是样样精通,只是有时候说话做事太过于循规蹈矩了些。”
李涉没有听懂,但一旁的李晋安此时却显得有些如坐针毡。
古代大户人家后宅里的夫人小姐可不是李涉在现代看的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每日就只知道碎嘴内斗聊谈八卦。
陈韫佳虽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但其也不会无缘无故聊谈起一件事情来。
李晋安作为一个账房先生,平日里三教九流的人接触的不少,最会看人眼色的。
陈韫佳貌似无意的与李涉闲聊,但他却回想起了方才柳儿临走时把门敞开的动作,然后把陈韫佳的话做个联系,立马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赶紧迎附了一声:“嫂子,那薛家定是担心像之前那碧儿的事发生,所以才特意挑选了一个知事的过来伺候,这不恰好证明薛家人与陈家之间的关系亲密吗?”
跟着,他又朝门外的天空望了几眼,然后估算着说道:“这时辰也不晚了,前些日子我请假太多,客栈那里都是东家自己忙活着,我讨人家的生活,总不能一直这样耽搁。”
说着笑了笑站起身来,向陈韫佳提出了告辞:“嫂子,大伯吩咐我家涉哥儿送到,现在人已送到,我也就放心了,就先离开了。”
陈韫佳一听便知道李晋安定是想差了,然后又见他要走,急忙站起身来挽留:“叔叔莫要误会,你幸苦将涉哥儿送到,怎么也得留在家里住上几日才是。”
全喜也在一旁劝说:“李家叔叔此次上门来凳子都没有做热就要走,若是给外人瞧见了,不是得说我家小姐不懂待客之礼吗?”
柳儿是个懂规矩的,她离开前特意把大门敞的更开,为的就是使别人更方便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其目的便是想维护陈韫佳的名声。
毕竟李晋安在这里相当于是外男,尽管有全喜陪着,但上次的事情之后,全喜在陈家下人的眼里有些特殊,大家都认为李晋往的事其也有参与,不然也不会抛弃陈家管家的身份,铁了心的要跟着陈韫佳走。
因此,在大部分陈家下人的眼里,但凡只要是全喜维护陈韫佳的话,他们都会自动过滤,更甚者还会进一步加深怀疑。
陈韫佳也是因为看破了柳儿的心意,才会故意向李涉点出柳儿的来历,然后又似做无意的讲她说话做事太过于循规蹈矩了些,实际上就是想要告诉李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