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陈显荣瞬间愣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忍着怒火,陈显荣直勾勾的盯着陈韫佳,衣袖里双拳攥紧,尽可能平静的问道:“此事暂且搁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与那伤者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
陈韫佳张了张嘴,脸上有一抹红晕隐现。
此时虽是无言。
但一切却尽在不言之中!
陈显荣气的不轻。
他踏前一步,抬起手来想要抽下,可结果还是狠不下心来。
陈韫佳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噗通”一声,表面顺从的跪倒在了地上,但嘴里却很是强硬的解释道:“爹爹,女儿与往哥情投意合,曾经您不是告诉过女儿,说女儿的婚姻由自己做主的吗?”
陈显荣闻言,面色一僵。
这话还真是他说的。
早年的陈显荣日子过得很是拮据,持续到三十岁那年考中了举人方才回缓,之后又在薛大老爷家人的牵线下迎娶了薛家的庶女,生了女儿陈韫佳。
但其因为不甘会试失败,想要重新来过,于是便日以继夜的读书,等到时间久了,身体被搞差了,再想要个儿子却没机会了。
正因如此,他对陈韫佳这个独女尤为心疼,在一次酒后高兴时,随口便说出了让其以后自己做主婚姻的事。
可……
一时醉话罢了,怎的就当真了呢?
没把那话当真的陈显荣是万万没想到,这话现在竟然被陈韫佳拿出来堵了自己。
说过的话又岂能扔弃?
“呼!”
陈显荣无奈,只能强压着火气说道:“我承认这话确实是我说的,可你一个内眷怎能独自去见外男?”
陈韫佳不服,回怼道:“难不成女儿还得等爹爹将自己所认为的那些所谓才子带到家中,然后躲在屏风背后从矮个子里挑选将军不成?”
末了又补充道:“如此一来,女儿的婚姻还不是尤父亲做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陈显荣瞪着眼睛强调道:“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情。”
陈韫佳不甘示弱:“但这是父亲曾经亲口许下的诺言,难道父亲要教导女儿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你……”
陈显荣再次抬手欲打。
陈韫佳仰头直视,丝毫不惧!
“唉!”
陈显荣一甩衣袖便过了头去。
然后他看到了堂内的李涉,于是又转回头来,咬牙说道:“你是言而有信了,可你也不能找一个鳏夫啊!”
“鳏夫怎了?”
陈韫佳不同意,反驳道:“丧妻一事是往哥的不幸,父亲又怎能依靠这一点来贬低他人,女儿与往哥情投意合,反正是认定他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韫佳这也算是彻底表了态,不管之后陈显荣要做些什么,她就是一根筋到底了。
随即,她闭上了眼睛,准备等候接下来陈显荣的责罚。
陈显荣见状,只觉得一口闷气直冲脑门,他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住,最后竟直接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哐啷!
听到声响的陈韫佳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跟着就看到了陈显荣此时的模样。
“爹爹!”
她脸色一急,不由的惊呼了出来。
跟着,就跪行着上前想要搀扶,但却被陈显荣给一把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