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是怎么回报我大汉的,时不时就起兵谋逆,攻打郡县,杀我汉儿,横行暴虐,不遵守我大汉定下的规矩。”
说到这里的刘璋心头生出了一股怒气,不由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又在这群叟夷渠帅的背上添加了一些重量,渠帅们身形又矮了几分,有几个叟夷渠帅甚至是贴到地面上去了。
“我既然出任了益州牧,南中之地就得有些变化,至于怎么变化,就需要借你们的头颅去奠基一下。”
刘璋一声令下,数十名叟夷渠帅被拉到卑水河畔斩首,用鲜血去铺就一条南中和平之路。
牂牁郡,鸭池河。
天色已明,太阳从东方露出半边圆脸,将阳光照射在一派兵荒马乱场景的鸭池河渡口。
渡口处,几缕青烟在无风的空气中笔直的向上飘去,一具具冰冷的叟夷尸体躺在了地上,永久的失去了生机,其中包括这支叟夷部队的头领-鸭兹,但鸭兹只有一具身躯躺在地上,他的头颅是珍贵的战利品,有收藏的价值,早早的被割下了。
“校尉,叟夷大多自相残杀了,被我们斩杀的倒算是少数了,如今营垒里没有什么隐患了。”赵六带着手下的骑士巡逻了一遍叟夷的营寨后,向着甘宁汇报情况。
身披甲胄的甘宁一夜未睡,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疲惫,整个人在胜利下反而显得有些亢奋,双目熠熠生辉。
听到赵六报告的他面露微笑,现在鸭池河的渡口已经拿下,通往牂牁郡郡治且兰的道路就通了。
只是时不我待,朱提郡传来的消息,吴懿带着徐猛已经到了存水,等拿下存水,就能进入益州郡了。
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他和徐猛有赌约,打赌两人谁先到达滇池县,就眼下来看,徐猛的进度看上去比他要快一些,毕竟他拿下且兰后,还得掉头走一大段路程前往滇池县。
这时甘九带着大部队赶了过来,他在日头未起,天色仅有些亮光的时候就命令手下的士卒整装待发,等天色稍亮后,就带着他们赶到了鸭池河的渡口。
“甘九,即刻带人渡河,昨夜参战的士卒在此地休整一天,然后再追赶大军。”甘宁下达了命令,他不想输掉和徐猛的赌约。
“诺。”甘九拱手应下,指挥手下的士卒或是使用竹筏,或是使用叟夷留下的船只准备渡河事宜。
朱提郡,存水。
“吴军正,此番大战,我军一共斩杀叟夷六百,俘虏八百人,至于败退到存水中淹死的叟夷数目难以计算,故而未曾统计。”徐猛面上带着喜色,向吴懿禀告了这次的战果。
吴懿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他从僰道县领兵到达朱提郡,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敌手,这次在存水据守的叟夷算得上有些能耐,但终究还是不如官兵远矣,一番激战下来,他们大败叟夷。
“如今拿下存水,再往前,就可以进入益州郡了,益州郡太守高颐坚守滇池县已经数月有余,定然是十分艰难。”
说到这里的吴懿传令道:“让辎重营夜以继日,在存水上搭建一座浮桥,明日大军就渡过存水南下,支援高府君。”
“诺。”传令官听到吴懿的命令后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往辎重营传达吴懿的命令。
安排好后续事宜的吴懿转过头看向徐猛,称呼着徐猛的字,夸赞道:“子玉今日摧锋陷阵,先登破敌,此战,子玉当得头功。”
“谢军正。”徐猛拱手道了一声谢,而后他想起了一件事,面上喜色更浓的说道:“我与甘校尉立下赌约,打赌谁先抵达滇池城下,看来这番我的赢面比较大。”
他这一路的进军十分的顺利,先是朱提郡有羊官水的水路可以用作运兵,比起翻山越岭不知轻松多少,再就是朱提郡并没有什么难缠的叛军,些许叛贼都是轻轻松松就击溃了。
前几日从牂牁郡传来的消息,是甘宁还在赶往牂牁郡郡治且兰县,等甘宁拿下且兰县,再赶往益州郡,怎么也赶不上他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