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窗户的亲卫就听了李定国的,特别注意了安全,他们用桌面挡住,在后面用刀砍窗子,结果,立即就有数支箭射了进来,插在了桌面上。
亲卫们见了都吸了一口冷气,如果没有防备一定是着了道的,于是,有人气得大骂,而外面的则骂了回来。
外面应该有不少人,都在抱柴向这房间里墙上堆,李定国的汗水立即就流了下来,人听着应该有上百人,自己这一次看来凶多吉少了,想不到他李定国竟然这样窝囊的死在这里。
而这时房间里里的烟越来越多,同时四周有更多的地方被燃起了火,不久房间四周全部都着被堆了火柴点燃了,房间里的二十多个亲卫有人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看来这一次大家都要被烧死在这里了。
而就在这时,突然之中砰的响了一声枪响,然后外面就乱了,大喊:“将军被击杀了,大家快跑啊。”
紧接着枪声大作,惨叫起响了起来。
李定国一惊,又一喜,立即大叫:“所有人立即趴下,不要被流弹伤了。”
所有的亲卫现在也化悲为喜,既然有人来救自己了,那就不会死了,于是都立即趴在了地上,不久,果然有几颗子弹打穿了门穿,打到了对面的墙上,所有的人都再也不敢动弹,虽然火还在燃烧,可是,他们却并没有特别的着急。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一阵子响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响,门哐当被踹开了,有人大喊:“门里的人,快速排队出来,不要挤。”
于是亲卫们在门口的立即先出去了,而后面的却把李定国先推了出来,之后他们才都冲了出去,所有的人都被熏黑了脸,鼻子里更是有烟灰难受的要命,在里面都呼吸困难,现在跑出来也不敢用鼻子呼吸,而是一个个都张了嘴,拼命喘息着。
轰的一声,那被点燃的房子坍塌了下去,所有的人都大惊,如果他们再晚一会儿,只怕都被埋在里面了,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而突然看到地面上有被枪打死的艾能奇的人,立即就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手中的刀就砍了下去,一边砍一边大骂,别的人也立即跟着砍,没有多久好多具尸体都被砍得不成人样子了。
而李定国却找到了艾能奇,他是直接被暴了头,死相很难看,他倒在地上,后脑流了一地的血还有白色的脑浆。
想到自己四兄弟也是有过很多非常美好的往事,而现在却已经阴阳两隔了。
这时寇白门在一众亲卫护卫下走了过来,站在李定国的面前,低头看了看艾能奇的尸体,又抬头道:“李将军,你没有事吧?”
李定国有点失神,并没有回答,寇白门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立即叫医官过来,给他检查,消毒,上药,包扎。
都弄远了寇白门才道:“我们也是得到了突然的上报,获知李将军被困在房间里,还遭遇了火焚,情况紧急,不得不快速平息,也好能救人灭火。李将军,虽然这艾勇奇对我总是不敬,可是,我也一直隐忍了,现在外敌当前,我们当一致对外,为了民族大义,驱逐鞑虏,复我中华啊。”
李定国这才身子一震,眼睛中有了些神采,抬头看向寇白门,拱手道:“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
寇白门摆了摆手道:“莫说这等话,我们是战友,彼此生命守望是必须的,现在大战将起,李将军如果有不妥,那我就亲自指挥了。”
李定国一听立即再拱手大声道:“我李定国在民族大义面前绝不会含糊,而且这点伤也算不得什么,我一定会履行职守的,哼,都道那鞑子多么多么厉害,如今就是我李定国来试一试他们的斤两吧!”
城内发生了突发事件,城外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济尔哈朗的大帐之中,已经点起了烛火,此时,正有七八人座在一起,这些都是这一些大军的高层人物。
济尔哈朗皱眉道:“没有听说过这张献忠部里有一个寇姓首领啊,你们可有耳闻?”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济尔哈朗无奈道:“与敌相战,先知其将,再知其兵,对方的主将不明,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失了筹啊。”
众人又点头,有人把一只木质筹子放在了右侧。
而这时阿济格又拿出一根筹子道:“我众而敌寡,此战优势在我。”说着便把手中的筹子放在左侧。众人听了都点头,肯定了他的观点。
济尔哈朗又道:”敌守我攻,敌优我劣,各位可认?“众人又点头,从来满清人就不善于攻城,所以,攻城对他们来说,始终是一个头痛之事,还好有降军。
有人又把一筹子放在了右侧。
阿济格看了济尔哈朗一眼又拿起了一根筹子道:”战场的主动权在我,什么时候攻,如何攻,是攻还是困,我们尽可选择,所以,此战优势在我。“说完了便把筹子丢到了左边去。
说实话这一条多少有点牵强,不过,也能说得过去,当然,这完全要看主将的运筹,而到底最终会表现如何,却是很难说的。
济尔哈朗微一笑又道:”敌以逸待劳,而我长途远行,优势在敌啊。“众人点头,这个没有争辩,于是,又有人取了一根筹子放在右侧。
阿济格立即又拿起一根筹子,想了想道:”天佑我大清,必然一统天下,所有阻挡者必然失败。“说罢就把筹子丢到了左侧。
这个谁也不敢反驳,这叫政治正确。
济尔哈朗不动声色道:”敌有备以久,而我匆匆而来,有备打无备,此优势在敌。“众人又都点头,兵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的,谁也没有异议。
阿济格有点犹豫,但他还是拿起了一根筹子,想了一会儿才道:”敌在城中,我可围之,断敌之粮道援兵,使敌成孤军,此优势在我。“说着把那筹子丢了过去。
济尔哈朗笑道:”英亲王果然知兵啊,我佩服呢。“
阿济格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不敢说熟知兵法,可也打了这么多年了,我阿济格可是从未输过呢。“说到这里很骄傲的斜了一眼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也哈哈大笑道:”这一点我就不及英亲王了,本王败过好几场了。“
阿济格笑得更开心了,能在老狐狸面前点了便宜这够他吹一阵子的。
就在他狂笑的时候,有的人离他略远了,好像生怕被什么给沾染上似的,而得意中的阿济格并没有发现。
济尔哈朗道:”我军中多北方之人,而此地却是地势崎岖之地,我大清以骑射扬名,而此处却无法发挥我之长外,如此地形,宜守不宜攻,宜久不宜短,如果久攻不下,我军兵马众而耗粮巨,可是,运粮陆路难走,而水路却是逆水行舟,所以此战地利气候囤粮优势均在敌啊。“
众人听了也是皱眉,济尔哈朗一语道出了清军的最大短板,虽然此次来军甚众,可是,这军众是优势,可是在这无法展开的地形中,却也可以是一种劣势,而时间越久,这种劣势也会越大。
阿济格想伸手拿筹子,可是又犹豫,一之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他犹豫中济尔哈朗道:”英亲王不必给我面子,说就是了,我这脸皮啊,还够老够老厚,你说吧。“
阿济格脸一下子红了,他很想拿一根,可是,大脑里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了,这要是拿了说不出个什么来,那就丢人了,于是便僵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