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比他的生命都重要,听到刘宗敏竟然要他周府所有的银子,这怎么可能?这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看到周奎不再说话,刘宗敏哼了一声道:“额知道这北京你是最抠的一个,所以额才来弄你,你最好招子放亮点,额们北京城都占了,大明都让额给弄了,你算个球!”
周奎却依旧低头不语,刘宗敏大怒,一脚踹倒了他骂道:“要钱不要命的死东西,额把你一家人都给弄死了,你着那些钱能作甚来?快把钱都交出来给你一家子卖命,额高兴了自然不会再为难你们,如果再跟老子死扛,老子一定会弄死你全家!”
然而周奎被踹倒在地,却依旧沉默不语。
刘宗敏大怒,抬头向人群里一看,见几个年少的女孩子被护在中央,立即指着对亲信道:“给老子拉出一个来!”
亲信立即冲了进去,有敢阻拦的挥拳就打,抬腿就踢,一阵子哭喊大叫,一个约十二三的女孩子被拖了出来,刘宗敏指着地上的周奎大声问:“他是你甚咧?”
那女孩子吓得哭声不止,刘宗敏大怒道:“驴球的,就会哭,额弄死你!”
说着就扑了上去,把那女孩子扑倒了骑在身上伸手就撕她的衣服,人群里的人看到了,立即哭喊大叫起来,有好几个人都想冲过来要救那女孩子,可是,却被刘宗敏的亲卫打了回去,而刘宗敏看着这场面,和身上挣扎哭嚎的小女孩子哈哈大笑道:“驴球的,这才有点意思咧。”
那女孩子被撕开了衣服,露出了身体,也不器了,而是尖叫了起来,挣扎的也更厉害了,这声音很是尖厉,让刘宗敏一阵子头痛,结果一松,那女孩子被压住的双腿出抽了出来开始乱踢乱踹,一个凑巧,就有一脚踹在了刘宗敏的下身处。
疼得刘宗敏立即嚎叫了一声,站起身上捂着跳了好几下,那些亲信们有几个差一点笑出声来。
刘宗敏大怒,抬腿就向那小女孩子身上狠狠的踩踏了下去,大骂道:“个驴球的,敢踢老子的命根子,老子踩死你!”
一脚正踩在那小女孩子被撕开的胸膛上,这一脚力量很大,听得骨断声响起,那小女孩子洁白的前胸立即就被踩塌了下去,而那小女孩子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嘴里的血喷出一米多高,只怕是活不成了。
然而,刘宗敏却并没有停止,依旧怒骂着,一脚一脚的用力踩踏着,她的腹部,她的下身,她的两腿,她的头颅。
在同间尖厉的惊叫哭嚎中,这个小女孩子被踩踏得不成人样子,到处都是血,每一脚都有骨头的断裂之间,最终他两脚都站在这几乎已经破碎了尸体之上,对着那周奎吼道:“说,有没有银子!”
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媪哭喊道:“老爷,把钱都给他们吧,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把钱都给他们吧,给了吧,只要我们留下命来,就是去要饭也是好的啊。”
又有一声音哭喊道:“父亲,把钱给了他们吧,现在救命要紧啊。”
然而,周奎却依旧倒在地上,低头不语。
被包围的周家人绝望了,嚎哭暴发。
刘宗敏点点头道:“果然是京城第一抠,不不,你是天下第一抠,要钱不要命,额还就是不信邪咧,再给额拉一个出来,额想踩!”
周家人嚎哭得更厉害了。
于是,又有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子被拉了出来,立即有一个女人昏迷倒地,而这时,周奎也终于抬起了头道:“不能全部,不能,一半,最多只能一半。”
刘宗敏听了就想发火,但是,转眼又想了想,才点点头道:“好,额也退一步,你只要把家财一半给了额,额就饿你狗日的一命,放过你全家。”
于是,周奎颤抖着爬了起来,看到刘宗敏踩踏着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泪水也流了出来。
在刘宗敏亲信的羁押下,周奎说了家里的几处藏银所在。
于是,刘宗敏的亲信们立即忙活了起来,不久一箱箱银子被抬了出来,打开来一看,白花花的直晃人眼睛,刘宗敏大笑道:“哥老子的,好东西啊。”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摆放了几十箱,这些总有十几万银,刘宗敏看着这些银子,眼里充满了兴奋与贪婪。
不久又有几十箱子被抬来,院子里放不开,只能上撂,被码了起来。
之后又是几十箱子,这院子已经放不开了,这里已经有了六七十万两银子,所有的刘宗敏部下都兴高采烈,这么多钱,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放眼望去,真是堆积如山啊。
看到再没有银子送来了,刘宗敏皱起了眉头,虽然银子已经不少了,他也很满意,可是,先前周奎的那句话,却还在他的耳边回荡:最多一半!
哥老子的,最多一半,那就是说,可能还不到一半,这老西手里还有一多半吧,这让他渐渐的从兴奋变得愤怒了起来,自己是什么是流贼啊,这狗日的居然和自己讨价还价,这他不能忍,他可是说好了,交出所有的钱,换他一家人的性命,现在才一半,或者一小半就想让他把他们全家给放了,这怎么可能!
刘宗敏扭头看向周奎恶狠狠道:“没了?”
周奎则痛苦的看着这些银箱低声道:“已经一半了。”
刘宗敏大怒道:“把所有的银子都给老子交出来,否则一个也不留!”
周奎也怒了大声道:“不是说好了一半的吗?你怎么出尔反尔,你这算是什么大将军!”
卧槽!
这个狗日的居然质疑自己,老子算不算大将军,你是狗日的能确定的吗?刘宗敏又一脚踹在了周奎的身上大骂道:“老子今天也不是什么大将军,老子就是他娘的一个流贼,谁跟你讲理,你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如果敢留下一两银子,老子就杀了你全家,绝了你的种!”
周奎这一次被踢得吐了血,他指着刘宗敏大声道:“你不讲理,你不讲理!”
刘宗敏冲过去又是一脚大声道:“你他娘的想跟我们流贼讲理,你哥老子有病吧!要钱还是要命,你就两条路,老子让你选!”
周奎则继续大声道:“你不讲理,你没有信誉,我不相信你。”
刘宗敏又扑上去,一脚把他踢飞,骂道:“老子是贼,跟你讲什么理,讲什么信誉,老子就是要银子,要银子,没有银就杀人,你特么的这么啰嗦做什么?快点把银子交出来,不然就开始杀人!”
刘宗敏立即让人拉过一个周家的人来,问周奎道:“交不交银子?”
周奎道:“你不讲理……”
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刘宗敏大声道:“斩!”
立即一名亲信轮起砍刀,刀芒掠过那个人的脖子,惨叫声只有一小半,人头就飞了起来,那人头来在空中,这人的腔子里就喷出了两米高了血,这人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砍了,虽然也惊恐的惨叫了半声,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来得急做。
人头落了地,滚到了一边,又被亲信踢到了刘宗敏脚下,而他又踢到了周奎的脚下,周奎被吓得哇哇大叫,慌忙躲开了。
刘宗敏哈哈大笑,喊道:“再来一个。”
于是,又一名周府的人被拉了出来,这一次这个可是不老实了,刚刚那被砍飞了头的情景真的太吓人了,他可是全程都看过了,至今还没有回过味来呢,结果这命运就落到了他身上,他自然是不愿意了,所以挣扎的就很厉害,而流贼自然是不会对他客气,于是拳打脚踢,刀把刀背,在他的身上招呼,不一会儿,他就被打得不成人样子了,于是,他就对着周奎大喊起来:“爹——把银子都给他们吧,儿子快没命了,爹——救命啊!”
周奎瞪大了眼睛,颤抖着道:“能不能……能不能再让一点,让一点,大将军,您总得给我留一点吧,不能把事做绝啊!”
好吧,又一颗人头被斩落了下来,被踢到了他的脚下,周奎大哭,这个儿子他很看重的。
这时又拉过一个女人来,约二十来岁,生得很标致,她吓得哇哇大哭,一个劲的喊:“老爷老爷,我是香梅啊,我是你的香梅啊,你不是很喜欢我啊,老爷,老爷,救命啊,老爷,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老爷,老爷……救命啊,都老爷,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呜呜……”
刘宗敏看了看这个女人,又看了看周奎,他哼了一声道:“杀她没有用,留着吧,老子看她的模样有些心动了,嘿嘿……”
于是,一众部下都坏笑了起来,这女人在惊恐中被带了下去,拉到一边了。
刘宗敏看向周府人群,一指那个老妇人道:“抓她!”
周府的人立即哭喊声大起,而周奎也惊恐的紧张了起来,刘宗敏冷哼了一声,看来这才婆子,在周府还是有点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