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勇这样子,朱淑蕊也无奈,立即叫人打凉水净面,又让人端了省酒汤来,这大家主这样的活动往往很多,所以,朱淑蕊应对起来得心应手。
等郑勇喝了醒酒汤,用凉水洗了脸,果然清醒了不少。
朱淑蕊就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郑勇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还以为她想和自己早一点圆房呢,结果,她竟然取出了一封信来眼神怪怪的看着他道:”长平给你的私信哦,你们……没有做什么事情吧。“
郑勇立即头大,这个朱媺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到她了,就是揪着自己不放了,这一次居然还来了私信,他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再说了,我上一次见她时,她才多大,十二不到十三吧,这么大还是个孩子,又能做什么?“
朱淑蕊哼了一声道:”十二三了,什么做不了,夫君啊,她可是公主啊,而且还是长公主,咱们家上下可有好几千口子人,你可要认真了呢。“
郑勇扶额道:”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
朱淑蕊道:”我也想相信你啊,可是,我对长平太了解了,她可是一个心高气傲的性子,生得又美,身份又高,怎么可能就看上了你这个有……很多妇的夫呢?而且,你们也明明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却还是执着不已,在给我的信里让我给她回信,要多写你的滴滴点点,唉,我知道你的什么滴滴点点啊,你每天不是到处跑,就是钻到别的女人房间里鬼混。你给我你的点点滴滴了吗?”
朱淑蕊自从有了土地的管理权之后,手下的人越来越多,这上位者的脾气也渐渐的就养出来了,对郑勇也有点强硬起来。
郑勇也不理她,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宠她,她就越是要蹬着你的鼻子上脸,所以,女人千万不可以宠,越宠她们就越找不着北,要想有一个和睦的好家庭,这家里的女人一定要管好了,不然,永无宁日。
郑勇当朱淑蕊,便撕开了长平公主的信,他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怕的,最好都坦坦荡荡的,这样才好。
从信封中抽出了一几折纸来,打开来一股香气扑鼻,就知道这一定是女人用的纸张。
展开一看,却是一首诗:
宫墙深深雀笼金,
残月弯弯玉影真;
藏得多少相思情,
无奈四季不逢春。
枫叶青青霜未临,
君可知我红透心;
清泪沾沾湿衣袖,
青丝缕缕吹风尘。
奴只愿,身化魂,
千里飞度会情人,
若得温柔绕蝶指,
便是九死犹笑唇。
奴只愿,身化魂,
千里飞度会情人,
相思人知相思苦,
相思苦泡相思人。
奴只愿,身化魂,
千里飞度会情人,
红烛血泪燃烛火,
烛火唯照碎心人。
朝也盼,暮也想,
日也望,夜也深,
一支白莲化红莲,
一颗芳心见血痕,
若君怜我纤纤草,
便来京城雨初春;
若君怜我嫩嫩叶,
便来京城月销魂。
天诛地灭何所惧,
只盼君来拥我身;
地裂天崩无所阻,
一世愿做枕边人。
这诗很是直白,就算是郑勇没有什么古文的基础,也能读得明白,而一边歪着头看的朱淑蕊叹了口气道:“看来长平是当了真了,真不懂了,何至于些?”
郑勇却久久的不语,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长平抽得什么疯,可是,她这首诗却是写得很坚决,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晰,而且,胆子也挺大的。
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一个男子被一个女子不顾一切的爱,这本身就是一份非常深厚沉重的美人恩,这个恩真的不好消受啊。
朱淑蕊看到郑勇的神情,突然在后面紧紧抱住了他柔声道:“夫君,妾虽不及长平美貌,可是,向君之心,却也如此诗。虽然妾也深感长平之情之意,只是,夫君啊,我们郑家上上下下几千口人的身家性命,都系于夫君一念。淑蕊也不是怕死,而且,淑蕊也死过一次了,如果不是夫君,淑蕊早已经白骨化尘。淑蕊只是请夫君慎之再慎,郑家虽然已经有了后,可是,这份家业却也是祖宗留下来的。夫君啊,退一步海阔天空,长平与夫君是不可能的,与宗法相违,陛下绝不会允许。夫君啊,夫君啊,你……好好想一想吧。”
郑勇却突然道:“他便是君王,我就怕了吗?”
朱淑蕊一呆,身体一滞,泪水流了出来,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事情就是男人动了真情,只要男人动了真情,是谁都劝不回头的。她长叹一声又道:“夫君当世英雄,有勇有谋,夫君既然已经下了决心,为妻也不会再说什么,只盼夫君多加谋划,能稳妥成事。倘若事败身死,为妻当与君同行!”
郑勇把朱淑蕊抱到了身前,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抱起来大步向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