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傻有些不太懂,不过,只要是郑勇做的决定,他都是理解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的。
于是,在郑勇的主持下,防御基地又轰轰烈烈的建筑了起来,郑家村可是有不少人,虽然郑勇预留了一大片地方,但还是很快就被抢没有了,有些大家族的就占的多,而小家庭的占得少,而那些孤老残幼,根本就没有他们的份。
郑勇气得不行,可是,又都是乡里乡亲的,他就只好把训练场缩小了一些,再空出一些地方来,给那些人用。
这一天,郑勇把郑二傻喊了来道:“二傻啊,现在咱们都有五百人了,而且,这基地里面也放不开人了,你把招人的事情现在放一放吧。给你派一个任务,你去舅爷建那里跑一趟,舅爷对我情深意重,我们不能忘恩。这里面我已经为他们家建起了一些住房,你这一次去把这里的情况给他说一说,看看他有一个什么打算。当然,最好的是让在过完年之后,就必须搬过来了。不可以等。”
郑二傻点头,对于舅老爷他也很有好感,如果不是舅老爷,他们大房早就被二房三房给吞没了,而且,上一次也是郑二傻去通风报得信,所以,让他去是再合适不过了。
郑二傻高高兴兴的领了郑勇的命令走了,而郑勇则带领着自己的四个亲卫上了山,再过几个月秋收之后,那些工匠也应该开始去接他们的家人了,就这一件事情,郑勇还要和老墨再商量一下。
到了山上,看到很多新建起了的厂房和高炉等,他的眼睛里就放射出光彩,这南山其实也没有什么名字,只是在郑家村的南面,所以,村里人就叫它南山了,就跟某些村子里叫的东山西山北山是一样的。如果这里能成为自己的龙兴之地,或者,成为大明朝的工业兴起之地,南山这个名字就差了点,是不是要给它取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呢?比如兴龙山,腾龙山,天龙山,或者,叫墨工山也好啊,总之都比南山这个名字要好吧。
老墨看到郑勇一脸的憔悴却又在眼睛里透露着兴奋,郑勇看着老墨眼窝深陷而颧骨越来越高的样子,心疼道:“老墨啊,你休息一段时间吧,不要再这样劳心劳力了,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心来。”
老墨却嘿嘿笑着道:“师父,这也就是临时性的,整座山上的工业基地都在大规模改造与新建,现在已经分成了科研实验区与工业制造区两大区了,如果算上居住区那就是三大区了,哈哈,现在山上都有七百人了,好大规模啊,就是京城皇家,也没有这样的规模啊。”
看着老墨有些踌躇满志的样子,郑勇也有些感慨,这南山从一座荒山,现在已经初步建成了一座门类比较齐全的工业区了,这在当今这个世界,是绝无仅有的存在啊。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只要能保证这个工业基地能正常的发展几十上百年,那它必定会影响到整个汉族人的工业观念与方式,如果,就此我们先一步进入到了工业时代,那我们的传统文化与文明,也必将原汁原味的接受现代化的洗礼而脱胎还骨,从而成为这个世界的领头羊,就算是我们不进行殖民扩张,那也会发展成一个庞然大物,让西方那群强盗,不至于把他们的罪恶的双手,伸入到我们的家园里来,杀人放火,破坏掉我们文明文化的自然进程。
不不不!
郑勇突然昂起头来,眸子里闪出一股狠厉。在后世西方人在我们的土地上耀武扬威,企图刮分了我们,让我们背负了一百多的沉重灾难,致使到了后世自己穿越过来的时期,整个民族,在文化与文明上,仍然极度的自卑,一个如此古老而伟大的民族,如此善良而勤劳的民族,却自我卑贱的跪舔一个强盗文明,这真是岂有此理啊!
这个仇难道就不报了吗?郑勇心里过不去这道槛,他咬着牙,暗暗发誓,一定要打到西方去,去捣毁他们的老巢!
老墨突然看到郑勇人僵在了原地,但是表情却变化不定,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痛苦,又一会儿坚定,也不知道自己这小师父是怎么了,立即大声叫道:“师父,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他伸手一拉,便把郑勇从一场大海战中给拉了出来,把眼看就要收复东南亚的一位大英雄,还原成了一个大明小地主。
郑勇定了定神,才恢复过来,有些幽怨的看了老墨一眼道:“老墨啊,刚刚我突然想起了飞机的制造方法,被你一拉,结果都忘了。”
“飞机?”老墨有点不太明白问道:“可是,木制飞鸢?祖上好像也说过这事,只是好像鲁家制作的更好一些。”
郑勇点点头道:“算是吧,只是我叫它飞机,因为它就是一种机械而已,只是这种机械可以在天空中飞行,所以叫作飞机。”
老墨道:“听说鲁家制作的木鸢可以在天上飞三日而不下来,却不知道这样的说法是否可信?”
郑勇笑了一下道:“自然是不可信的。”
老墨一听大喜道:“师父也这样以为吗?我也是这样以为的,我祖先当年也是不信的,在所留的家传文字中有所记载。家祖道:未见三日不息之风,此未足信也。不知道师父以为如何?”
郑勇听了笑道:“也差不多吧。比如纸鸢,所以可飞,是因为有线牵引,让纸鸢与风形成一个向上的夹角,因此,那纸鸢才可在天上飞行。而木鸢如果制作得好,也未必不能飞起来,只是却也很难,就更不要说什么三日不下了。这一点和我们的飞机是不同的,我们的飞机是需要人去驾驶的,就像驾车一样。”
老墨瞪大了眼睛道:“师父的意思是可把人带上天去?”
郑勇点头道:“那当然,如果不能带人上天,那我要做这东西又有何用?”
老墨立即道:“师父可否为教我。”
郑勇愣了一下道:“有些理论不好说,我有机会给你绘图吧,这样有图有文字,会说得更明白些。”
老墨立即拉着郑勇把他推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再取出纸笔来道:“师父所说工匠接家属来此避祸之事,交给弟子了,只需两日,我们便可商议出一个章程出来,交给师父您预览批复。而在此时两日间,请师父为我绘制一木鸢,哦,不是,是飞机图纸,弟子愿意试制,以雪千年前家祖之遗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