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也来胡玉楼消遣,好巧啊!”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却见一身穿千金裘,肩披白虎皮的英俊男子手拿酒壶,走了过来。
其身后一青袍、冷脸的剑客抱剑紧随。
方希义抬头看了看英俊男子,并未起身,只是拱手一礼:“原来是楚王殿下,倒是巧了。”
道岸然也并未起身,却是看向冷脸剑客,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剑不错,哪怕未出鞘,我也能感觉出它的锋芒。”
楚王禹治闻言浅浅一笑,看向道岸然:“你若是喜欢,这剑便送你。”
冷脸剑客眉头轻皱,不过还是将怀中宝剑双手奉上。
道岸然忽然脸色一冷,却是不接,冷淡道:“喜欢是喜欢,不过无功不受禄,不好夺人所爱。”
冷脸剑客紧盯道岸然,缓缓开口:“你的手,很干净。”
道岸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啊,我的手一直很干净,若是污垢沾染,我会马上洗干净。”
冷脸剑客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的手也很干净,指甲剪的刚刚好。”
道岸然淡然一笑:“我的指甲剪的也刚刚好。”
冷脸剑客眼睛微微眯起:“跳舞,不好看,你和我都是剑客,不如比剑。”
道岸然却是摇了摇头:“你我若是路上偶遇,倒是可以搏杀一番,决定你怀中宝剑的归属。
可现在你生了死志,想要以命赠剑。
必赢的比试,会污了我的手,也会污了我的剑。
没意思,不比。”
一语言罢,道岸然自顾自饮酒,不看冷面剑客,也不看楚王禹治。
方希义哈哈一笑:“楚王殿下,你的一句话却是让两位绝顶剑客的交锋戛然而止。
道兄喜欢的剑,他会在死人手里夺。
你这般赠剑,反倒是让道兄与这把宝剑失之交臂。”
禹治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一脸歉意道:“确是我多言了一句,为了聊表歉意,今晚二位在胡玉楼的花销,都算在我头上,如何?”
道岸然眉眼一挑,放下酒壶,拱手一礼,嬉笑道:“楚王殿下如此大方,那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妹夫当真是有趣的紧。
两位妹夫,与我一同观舞、饮酒。”
禹治开怀大笑三声,随即挤进方希义和道岸然中间坐下。
方希义:“。。。”
道岸然:“。。。”
三人在胡玉楼观舞饮酒,时间过得飞快,好像一眨眼就到了半夜。
醉醺醺的方希义拉起醉醺醺的道岸然告辞了楚王禹治,一同离去。
。。。
马车之中,方希义看了看道岸然,淡然一笑:“你猜为何楚王禹治非要过来和你我坐在一起?”
“白喝的美酒,喝多了。。。”
道岸然揉了揉太阳穴,轻舒一口气:“皇后就生了一对公主,并无嫡子。
我用脚后跟想了想,百分百是为了夺嫡,就是不知道几子夺嫡。”
“聪明,是九子夺嫡。”
方希义看了看窗外:“现在的大乾太子是庶长子禹泰,他母妃背后的家族很弱,根本无法为他提供什么助力。
其余八王纷纷结党营私,发展势力,攻击太子。”
道岸然好笑道:“嘿嘿!背后势力不强,又被八王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