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过去了,猪啃着草,如同嚼蜡,还记得日月时辰。
人也啃着草,没有水,嘴唇干裂破皮,早就已经忘了日月循环。
“风口少吃一点,别一脸嫌弃又大啃特啃。”
田不易喊话了,满肚皮草包不顶饱的风口,只好停嘴。
田不易无奈,“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啃你的挂耳枝了,你的挂耳咖啡要是能吃就好了。”
“哼哼……”猪第一次反抗主人,仿佛再说,挂耳枝不好吃,你吃挂耳咖啡吧,吃挂耳咖啡。
啃完草,田不易起身打了一趟莲花基础3式,本该节省体力却因喜悦之情而意犹未尽。
竟再度从1式开始演武向186式,体魄之动,扫走心门焦虑,小破砖的气息随着肢体的动态游遍全身。
体魄横遭绝境,反而助长了小破砖的气息。芯阵从一格化成两格;
“哼哼……”
猪趴在地上休养生息,它看见主人脸上的笑容,猪生十大谜题,动来动去,苦累巴哈的,浪费气血与水分,怎么撑过这荒绝之境?
猪不知道,要不是沉浸在演武,转移了注意力,饥肠辘辘的田不易,早就打它的主意了。其实这只猪也打过主人的主意。
一人一猪都念旧,用自己的方法舍掉这份原始欲念。
猪没有念想,人还怀有希望的念想。
宗门不该如此待新人!
风来!
大风卷入这一亩荒地,差点卷跑屋上的三重茅,虚掩的木门,倔强的摆动。
风吹散雾海,远远看见一道宝光。
田不易收式挺身,“终于来了吗?”
风口绕着田不易欢腾。刹那就被一股气息吓怂了,躲到田不易身后,瑟瑟发抖。
那宝光是一座百亩方圆的悬浮岛,岛下有一驮兽,似鱼非鱼,糙皮如蓝犀,长有两条后腿,鱼尾摆动间,两条后腿蛙式摆动,头上有一根长角,仔细一看那竟是一根巨型火腿肠雕镂成型的兽角。
悬浮岛声势斐然,越近搅动的风势反而越小,隐隐可见岛上雕楼画栋,庭院楼阁布置的甚是可爱,奇珍异兽若隐若现,中央一座宝光塔,独天地之灵秀,聚满岛之精华,熠熠生韵,除了造型有点可爱,基本没啥可吐槽的缺点。
东方的楼阁,圣诞庆典的皮肤,这座悬浮岛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模样。
岛上飘然而立一位蓝衣仙子。
仙子颜色滋润,满脸笑意。
悬浮岛停在百米开外,蓝衣仙子脚踏虚空,飞将而来。
荒芜的悬浮岩迎来第一位访客。
田不易恭敬行礼,没有作声。因为不知来者究竟是什么身份。
“小师侄好啊,怎么!不舍得脱掉这身麻衣?”林清霞一双赤脚漂在光秃秃的泥土地上,伸手展了展红绳。
田不易感到脖颈一阵发痒,这是一条记忆犹深的红绳。那条退下来的纱巾,现在正孤零零躺在草堂木桌上呢。
“师叔可是来带师侄逃离困境。”田不易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