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俞秀才怔怔一刻,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为何要对我说些,可有根据?”
沈凝没有回答,走到大厅的一侧,那里摆着一盆枯萎的植物,连盆有一人多高,可是却光秃秃只有枝干,盆中土已干涸,也不知有多久没有打理过了。
“这盆花已经死了,为何没有扔掉?”沈凝问道。
俞秀才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叹了口气:“这盆金桔是小女满月时种下的,和小女同龄,所以......”
所以即使已经死了,他也舍不得扔掉。
沈凝又问:“那是什么时候死的,是你没有浇水干死的吗?”
俞秀才摇摇头:“或许是巧合吧,就在冰姐儿出事前的一个月,这盆金桔忽然就开始掉果子,不但果子掉光了,叶子也掉了,那时大掌柜刚走,我也是刚刚自己接手,忙得焦头烂额,亡妻见了,以为是浇水太多,便说先不浇水,移到阳光好的地方,可是也没见好转,后来冰姐出了事,我们也就顾不上它了,后来认了尸,我心中难过,便想起这盆与冰姐儿同龄的金桔,过来一看,这盆金桔已经彻底死了。”
沈凝对俞秀才说道:“找把铲子来。”
唯一的伙计还在楼下迎客,这找铲子的事只能俞秀才自己去做。
铲子很快便找了出来,沈凝接过铲子,在花盆边缘挖了起来。
把花盆四周的干土挖松,沈凝用手握住金桔的枝干,用力一提,枝干便从盆土里脱离出来。
“那是什么?”
看到从盆土里一起被带出来的东西,众人惊呼出声。
沈凝却似早就知道,她看了一眼,冲着俞秀才招招手:“你过来看看。”
俞秀才凑近一看,大吃一惊:“这是,这是,这是什么?”
“婴胎。”沈凝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
她在酒楼里没有看到鬼,可是却在这盆死了的金桔上看到了阴气,所以她才会有此一举。
这是婴胎啊,别说是俞秀才了,就连老太太和钱妈妈这种生育过的女子,看到这婴胎也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花盆里会埋着一个婴胎呢。
所谓婴胎,就是落胎的胎儿。
钱妈妈大着胆子仔细看了看:“哎哟,胳膊腿儿都有了!”
俞秀才已经变成木头人了,大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这任谁一看,也知道是不祥。
沈凝用铲子翻了翻,居然还找到一道折成三角的符,哪怕金桔浇过水,这道符也没有泡烂,沈凝把折好的符打开,呵,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