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人一脸霉相,不用问,一看就是求符的。
胡宝斋现在是一符难求,压根不用上赶着做生意。
果然,沈文清开口就是要买符,而且还要买驱鬼符。
听到“驱鬼符”三个字,胡德忍不住对沈文清上下打量。
沈姑娘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眼前这个?
十六七岁,文质彬彬,不对,这人虽然文质彬彬,可是眉青脸肿,门牙还没了,真是沈姑娘说的那人?
不过,三言两语,胡德就确定了,这人就是!
“没了,驱鬼符一张也没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沈文清问道。
“要先交订金,交了订金就能排队了,排到你那里,也就有了。”胡德悠然自得。
沈文清气得肝疼,不就是一张符吗?怎么又要交订金又要排队的,白凤寺的头炷香也没他这么多的讲究。
“那如果我现在开始排队,又要等上多久?”沈文清没好气地问道。
“三个月,哎呀,但凡要请驱鬼符的,哪个都是急着用的,可是没办法,只能排队等着,画符可不是容易的事,那是要耗费心神的,大罗神仙也不能天天画吧。”胡德振振有辞。
沈文清连做几个深呼吸,才压下心头怒气,这几天真是太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他花银子来买东西,竟然还要排到三个月之后。
“那你这里还有什么符,现在就能买的?”
“有平安符,一百两银子一张。”胡德说道。
一旁的香茗急了,插嘴说道:“你坐地起价,我明明听人说,你这里的平安符,只要三十两。”
胡德看他一眼,不急不慢地问道:“那你说说看,都是从床上掉下去,自己不小心掉下去,和被鬼从床底下拽下去,那能一样吗?”
香茗打个寒战,这不是废话吗?当然不一样了。
就像他家公子,如果从床上掉下去,那一准儿是被鬼拉下去的。
沈文清也害怕了,想想那夜夜哭天喊娘的鬼,他连忙对胡德说道:“一百两就一百两,快点,把符拿过来!”
沈文清走出胡宝斋时,脖子上已经挂上了一枚平安符。
可是他刚刚走到街上,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天色已黑,他又是穿的深色衣裳,马上骑士压根没有看到他,眼看那匹马朝着他冲了过来,他的身后忽然窜出一条黑影,拽着他向后倒去。
沈文清只觉胸前一阵炽热,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匹马已经从他面前疾奔而过。
只差一点点,他便要丧身马蹄之下了。
香茗也追了上来,把沈文清从地上扶起来,沈文清这才看清,拉他一把的,竟然是那只猴子。
三儿冲他做个鬼脸,便向胡宝斋跑去。
沈文清怔怔一刻,忽然想起什么,从衣领里扯出缀着平安符的红绳,却赫然发现,那道平安符已经烧成灰烬。
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沈文清面如土色。
灵验啊,真是太灵验了!
可是这道符已经烧了,不能再用,沈文清几乎是扑进胡宝斋的,他还要再买一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