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的储物玉佩里,有个关开闰给的铁牌,就简简单单三个字,什么头衔都没写,大唐的官府兵营都得给面子。
刚才在城门口要是遇到麻烦,拿出这个牌子肯定顺利通过。
那毕竟还有三个字,这一个字就让天下人都知道是谁的,才是最牛的。
酒楼老板一直跟在众人身后,当即给讲解,“此乃夏王亲笔所书,乃小店镇店之宝。
夏王文武双全,真天下第一人也。”
海青不懂书法,不过夏王的书法骨力遒劲、气概凛然,海青看着特别眼熟,显然夏王特意模仿大人物的字体练过。
辛西娅发出微弱的“切”的一声,附到海青的耳边,“我敢肯定,这诗句夏王叔叔是剽窃的。”
海青还是对夏王无比佩服,“能记得许多诗句也很不容易了,我就不知道这句诗。
平西王是不是也喜欢给人题诗啊?”
“才没有,父王的字丑得很,一共就提过一次,再也不提了。
那次是突厥人给父王的灵宠啸天起了一座狼神庙,父王喝了点酒,一高兴提了一回。
过后就后悔了,说自己的字会让自己遗臭万年。”
两人如情侣般咬耳朵,老板已经引着众人穿过一楼,往后院去了。
白矾楼占地广阔,一共是五座楼,互相以回廊相连。
临街这座是娱乐用的,一楼是散座加歌舞,二楼扑买,三楼是宴饮的包房。
后面四栋楼才是住宿的。
酒楼老板亲自引了众人,入住天字楼乙房。
乙房不是一个房间,是整个天字楼的二层,类似总统套房,这一行人包括随从都能住进去,方便贵人支使随从办事嘛。
三楼是天字楼甲房。
通往三楼的门被封上了,旁边立了个牌子,“夏王驻跸处。”
夏王这辈子都不一定再来了,但宁可空着,也不让客人住,要的就是个牌面、广告效应。
海青隐约觉得,用驻跸来形容夏王似乎不大贴切,但酒楼老板用这个词,显然不是因为没有学问。
坐车比坐船累得多,一路风尘仆仆。
因此辛西娅没有领人去前楼摆宴,而是直接叫了客房服务,让人把吃食送到房间,大家随便吃点,辛西娅就要沐浴休息了。
海青可不像辛西娅身体那么弱,这天才刚黑而已,又不能玩手机——带过来的手机早就没电了,现在躺在储物玉佩里当纪念品。
于是海青昂昂然领着巴波上街了。
这次玉佩里一大堆黄金,海青腰杆直得很,“巴波你想买什么,哥出钱。
要不要回矾楼二楼去赌博?”
“才不呢,我什么也不需要。
哥你是不是想去春香楼找姑娘双修啊?其实你不用花那个冤枉钱,我也可以的。”
“你别吓唬我,哥是正人君子。”
“我看着怎么不像?”
海青什么德行,别人可能不了解,怎么瞒得了一天跟他合体好几次的巴波?
两人说笑着,顺着大路瞎溜达。
街上还是一队队官兵来往,但不影响游人如织,官兵们除了各处搜查,只是挨个看过游玩的女子便一一放行。
托夏王的福,为了繁荣夜经济,整个大唐,除了洛阳,都取消了宵禁。
就是洛阳,也专门开辟了两个坊市可以彻夜营业。
“那几个小孩子有问题!”
巴波指了指前面。
前方一个富商模样的胖子,身后带了七八个随从正往前走。
海青眼尖,看到富商绸缎的衣服上,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打了块补丁,这可真够抠门的。
奇怪的地方在于,后面的七八个随从都是破衣烂衫,一副小乞丐模样,一个个目光呆滞,木然跟在富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