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衡山顶上鹤鸣声声。
海青伸了个懒腰,从藏经阁走了出来,揉了揉腰眼。
在藏经阁的书桌上睡太不舒服了。
一抬头,正碰见辛西娅从崇元洞里出来。
辛西娅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气呼呼去洗漱了。
哥把观里最好的地方让给你了,自己都没睡好,怎么你还生气了呢?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郡主真难伺候。
侍女们将帐篷收回储物空间,郡主可是平西王的使节,不能在衡山多耽搁,得去见鲁王办正事了。
陆危楼找到海青,难得露出和蔼的样子,“海青啊,轻盈影遁的诀窍和身法你已经掌握了。
不过你虽然学得快,现在的水准可比不上我年轻时候刚学会时的水平。
我当时已经是拳法大师了,这门轻功还是以修行做根基的。”
“嗯,我一定努力提高修行水平。
唉,要很痛苦了。”
陆危楼还以为,年轻人心性不定,不喜欢盘膝打坐什么的养气功夫。
岂知海青何止是不喜欢,根本练不了。
海青现在知道的唯一提高修行的办法,就是找死。
他说很痛苦,和别人理解的练功痛苦不是一回事。
海青一拍后脑勺,终于想通了。
我要提高修行,必须得找死,所以我打人的功夫练那么厉害有毛用啊。
我要是不小心天下无敌了,谁还敢杀我帮我提高修行啊?
所以这乾坤大挪移不忙学。
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苏苏师姐,一定得去试一试。
要是实在搞不定,再去追辛西娅这个备胎不迟。
辛西娅哪里知道海青的渣男心思,她还以为衡州五渣是玩笑话呢。
她调整了下心态,跟海青告别。
“海青,我们就要走了,在鲁王那里办完事,要直接回西域。
此去万水千山——”
“先等等,别这么文艺伤感。”
海青忽然比了个停止的手势。
“鲁王?就是说他的封地在齐鲁大地?”
“对啊。”
“青丘是不是也在那边啊?”
“对。”
这次接话的是陆危楼。
“二十年前,我来过一次中原,找各路高手切磋,去过青丘,就在鲁西南的菏泽。”
海青挠挠后脑勺,“那个——我恰好想去那边办点事,能不能搭一下你们的车?”
辛西娅脸色一下子阴转晴,惊喜充满了胸臆。
他这是找个借口,要一路跟着我走,把我一直送到鲁王那里么?
看来昨晚不理我,那是人家君子,又看我刚负了伤。
这不提出过分的要求了么?嗯,过分得好。
看辛西娅连连点头同意,海青吩咐,“巴波,走,一起出发。”
海青跟辛西娅并肩而行,又开始天南海北神侃。
浑然没注意,除了巴波跟他一样不知道“共载”含义外,其他人盯着他的异样表情。
海青是见过辛西娅的四轮马车,才想起搭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