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暴风雨让镇海军来晚了几天,导致原定计划出现了纰漏,宋军差点被击败。
自此一战之后,除了吴三桂还剩余三万残兵跟他逃回山海关内以外,明朝在关外的九边精锐尽失,彻底失去了对清军的反击能力。
这种情况下除非榆关失守,定海军和平海军全军覆没,并且摇旗手被敌人抓住才有可能出现。
本身辽国在析津就有十多万兵力,耶律宗真又从中京调来了皮室军、宿卫军,再加上渤海、女直、室韦等等部落的兵力,总兵力超过三十万。
如果现在进攻的话,那么定海军和平海军的士兵就只能被迫跟辽军白刃战,得不偿失。
“你先打个口令试试。”
打持久战向来都不是游牧民族的强项。
辽军如潮水般退去,回到了城池里,架起了大炮严正以待。
狄青站在城头上正在眺望着远处河边情况,广宁城其实离河边挺远,约有四五公里距离,在这个位置很难看清楚河面发生的事情。
顷刻间这些不会水的辽军就落入了水流当中,被大河淹没。
从散值小队就开始跟随周刚的瞭望手没有称呼周刚指挥使或者恭维一声将军,而是按照以前的习惯称呼他一声头儿,声音很大,呼啸的海风吹拂,他必须扯着嗓子喊。
“走走走!”
狄青面无表情地道:“你比原定计划慢了三天!”
“不要乱,不要乱,往回划,往回划。”
就看是你辽国粮草多,还是我大宋国力更充沛。
但等到雨季过去,宋人的火器再次发挥出威力,就又变成了宋军的回合。
桅杆上有一个篮子,篮子里瞭望手和另外一个旗手一起合作,向远处停靠在码头的定海军挥舞。
毕竟战争打的其实就是后勤补给能力,后续粮草需要从中京大定府和东京辽阳府供应,大定府那边主要产草原上的牲畜,而辽阳府和析津府因为有大片平原区的关系,所以会产出小麦。
但随着宋军的舰船抵达,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范仲淹趁胜追击,十多万宋军再次迈步向前,一步步在良乡周围结营,彻底将良乡城池包围起来。
它们隆隆驶入榆水,犹如航空母舰驶入巴拿马运河,连宽阔的河道都显得有些狭窄起来。
幽燕,析津府。
而西岸的宋军却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依旧停留在原地,仅仅只是远远看着。
补给舰主要承担的就是粮草、物资、火药运输等工作,之前宋军没办法把补给舰派回去是因为连日暴雨,补给舰重新回到海上非常危险,所以也只能停放在码头。
如果这一战换了韩琦过来,结果就很难说。
“是!”
不过还是隐约间能够见到远方人头浮动,已经过河跑到西岸的很多辽军正在四处逃跑,作鸟兽散。
“是。”
“啊啊啊,快划,啊啊啊,要倒下了。”
若非狄青指挥若定,依托着榆关、榆水、广宁三道防线,东击萧万里,西破萧孝穆,苦苦支撑多日,恐怕宋军早就在这种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败退。
这段时间是辽军进攻最多的时候,双方陷入不断纠缠。
大宋河北路边军十余万,又从中央调集数万禁军,再加上海军,总兵力接近二十万。
因此周刚见到口令无误,便下达了命令,旗手随即开始向附近的其它船只打旗语。
松锦之战中,明军有火炮,清军同样也有,但战事打了足足两年,清军靠着围点打援的战术,最后硬生生耗死了大明王朝在关外最后的精锐。
随着前方的冲锋舰开道,宋军的船队排列出一条长蛇形,路过辽军的时候,东侧的火炮正式开火,霎时间数百枚炮弹齐飞,打得东岸的辽军抱头鼠窜,四散逃跑。
呼延守用凑了过来,好奇问道:“大帅,咱们大获全胜,为何不全军出击?”
狄青摇摇头道:“我军已经经历数日大战,士气和军心虽然还算尚可,但体力不支,何况弹药用尽,为避免伤亡,让周刚他们去吧。”
除了寨子以外,白天的时候宋军就在外面的旷野上挖壕沟,里三层外三层,土木做工,围着良乡城池,硬生生像是要给良乡修出个几十环一样。
辽国这边更盛。
于是在十月底的时候,经过大半个月的苦战,狄青终于在榆关站稳脚跟,萧万里再也不敢来犯,只能一边收拢溃卒,一边退回来州。
“将功补过!”
这段时间定海军和平海军的将士们也非常幸苦。
所以古代战争并不是说有火炮就能天下无敌,守城用的火炮在天然射程上就比攻城火炮更有优势,想攻破城池没那么容易。
虽然这样很大概率无法扩大战果,西岸至少数千乃至近万辽军逃窜而去,但至少定海军和平海军的士兵能够保存。
周刚忙不迭带着剩余的人去了。
因此可以说这一战不仅仅是大宋海军的顽强拼杀,同时也是狄青超高水平的军事指挥战术,绝不是说什么撞大运就能成功。
在镇海军的帮助下,宋军迅速稳住了局势,不仅打退了辽人进攻,还重新夺回了榆关,又在榆关上布置火炮,令原本就军心涣散的辽人更加不能愉悦雷池半步。
保存有生力量与敌人周旋是狄青在赵骏那学到的战术,所以哪怕是宁愿失去一部分船只,他也不愿意牺牲士兵,充分地在赵骏那学到了“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的精髓。
虽然良乡也有火炮,但数量跟宋军没法比,趁夜的时候布置炮兵阵地,等天亮了就开始校准,直接轰击城池,让辽军几乎难以冒头,只能龟缩在城墙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良乡城内的辽军便彻底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充满恐惧的情绪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