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组那么多人,只有我陪她去医院,也因为她和警察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那个姐姐,就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在挂吊针的时候,她和我说了很多。也可能是,人在弱势的时候,最容易和人亲近吧,那天她够惨的,鼻青脸肿,身上到处痛,手上还插着针头,很虚弱。
“她和我说,她老公根本就不是什么做房地产的老板,她老公确实是做大生意的,大到无边了,每天和一帮人,在咖啡馆里,谈着几十亿几百亿的项目,连从地球到月亮修电梯都谈过了,可笑吧?你觉得可笑,她老公还谈得煞有介事。
“就那么一帮人,说是谈项目,其实就是找个地方在吹牛,所有的项目都在天上飞,一个都没有看到过。他们就是这样,一边吹牛一边在说服自己,把那些鬼话,说得自己都相信了。说起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到了买单的时候,大家都在逃、在躲。
“她老公没有工作,一分钱收入没有,每天都在花着她的钱,却摆出一副这点小钱算什么,老子马上要成为亿万富翁的样子。在外面还要装大款,耍派头,别人都躲着买单,只有他会去买。这样找他吹牛的人肯定多啊,他还拿着她的卡,刷卡请人吃饭呢。
“她那张卡,原来有三万五的额度,他老公有本事每个月都刷精光,后来她去银行,把那张卡的额度降到了一万,心想着你再刷,也就刷到这一万。还不能不把卡给他,不能不让他花钱,自己每天在天上飞,家里除了老公,还有一个上幼儿园的女儿呢。
“每个月月底,卡刷爆了,刷不出来了,他就会趁她回去,问她要钱,她还是只能给。家里有这样一个老公,你能怎么办?她要养老公,要养女儿,女儿还要学钢琴、学舞蹈等等,都需要钱,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呢,她那点工资哪里够。
“她又没有其他的什么本事,除了自己的一张脸和身体,她什么都没有。不过,好在女人要赚钱,只靠自己的脸和身体就够了,只要你这张脸长得够好。但这张脸是不保值的啊,每天都在贬值,值钱的时候也没有几年,再过几年,她连上天都上不了了。
“她说她真的很有危机感,只能靠这几年,拼命地赚钱,你们看着我每到一个地方,都有豪车来接,好像很风光,其实,你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那个姐姐,就是这样和我说的。
“她说,你想想,那些人花了钱,都是把你往死里操的,还有的是变态的,她都只能忍着。在天上飞了一天,晚上在床上,还要飞,她说她真的像是在飞一样,人都是半昏迷状态的,嘴里哼哼着,那些人还以为自己本事大,把她操过瘾了,欲醉欲仙。
“每天这么辛苦,但她觉得,自己心里是踏实的,只要有钱进来,心理上的那种压力就没有了。她反倒很担心,等到自己不能飞,不能这样全国各地做鸡,真的,她就是这样说自己的,她反倒担心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她劝我说,女人真正的黄金时候,没有几年,不要去干那种陪飞行员睡觉的傻事。那些人都是酸户头,觉得机会多,都是在白嫖的,为什么要给他们白嫖?也不要相信什么爱情,她说她就是相信爱情,才找了那么一个不着调的老公。
“她和我说,既然都是给人睡,女人就要趁自己还有价值的时候,多赚钱,或者把自己高价出手。人长得丑怎么样,老一点又怎么样,你撒个娇,说自己不喜欢开灯操。在黑暗中,他操他的,你就想着他口袋里的钱,想着这钱怎么到你口袋里,就会把自己想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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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扭头看了看盛春成,笑了笑,问:
“是不是很无耻?”
盛春成说:“无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他心里在想,这个,真说起来,和原来妍妍干的事情有什么区别,这个姐姐,不也是全国各地飞着,把自己送上不同男人的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