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此次计划,他就是要夺回属于自己原本的位子,让北镇抚司乃至南镇抚司的所有弟兄都臣服于自己!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了,于是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滔天怒火脱口而出:
“凭什么?凭什么你年纪轻轻就能拥有如此成就?还能得到九千岁器重,蒙陛下厚爱!凭什么北镇抚司的弟兄都如此敬重你,凭什么京中百姓如此爱戴你,
天底下莫非就只有你一个好官不成?你敢说没有我们这些弟兄几个的帮助,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论资历我比你深,论年纪我长于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
赵靖忠义愤填膺,他无休止地宣泄着心中的怒火,更多的是对唐剑秋的不爽,而他始终认为自己这么做没错!
赵靖忠手段之狠毒无可言喻,唐剑秋也有设想过布下如此毒计的人是谁,可万万没想到,凶手竟会是他。
正可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唐剑秋勃然大怒,他不由得放声叱道:“住口!你以为你所说的三言两语就能够推卸你的一切责任?你以为你伤害了如此之多的弟兄,魏公就会轻饶与你?
先前见到你就觉得你心怀不轨,却不想你竟然如此恶毒!
弑杀无辜,伤害同僚,倒行逆施,结交逆党,背弃抛弃,愧为人子,更有违人伦!如此背信弃义,岂不愧对自己的良心!”
“自说大话,可笑你现在犹如丧家之犬,只能逞口舌之快,纵使你有万千功名,还不是沦落到我的手上?”赵靖忠掌心握住,好似将唐剑秋拿捏在手心一般。
对于这种衣冠小人所做的一切,唐剑秋更是嗤之以鼻,“生死由天定,又岂能容你动用私刑如此暴戾?
即便是要冲我出手,也不该如此残害治下百姓营中同胞,他们何罪之有?”
赵靖忠伸手打住喊停,示意不必多说,“唐大人此言差矣,
自古道人终有一死,早晚早超生,即便我什么都不做,可人终究逃不了一死,我不过是让他们少受些痛苦,何罪之有?”
他早已被恨意蒙蔽双眼,更听不进唐剑秋说的这些,纵使对方说的再多也不过是多费唇舌好似乱咬人的犬吠罢了。
对于自己所作所为,赵靖忠更是认识不到错误,他只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
唐剑秋厌恶嗤鼻,他剑眉下垂,前额紧皱,不由得痛骂道:
“呵,荒唐可笑,丧心病狂,昏庸至极!尔犯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早死超生?真是枉披了你这身人皮!此行此举与禽兽何异?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当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呵,唐大人,随便你怎么骂吧!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赵靖忠对此很是得意,而他自认为唐剑秋如今已是时日无多,即便再怎么辱骂自己也不过是无能狂吼,他这条小命很快就要葬送在自己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