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忠贤滔天怒喝,唐剑秋肉拳紧握,他忍受着如韩信胯下之辱般的痛苦,双膝碰地下跪。
“在下不知究竟做了何等错事,让九千岁如此动怒。”唐剑秋好不容易才将这违心话脱出。
站在魏忠贤周边并将其保护好了的锦衣卫听了一脸惊讶,他们本以为唐剑秋进来会直接解释,而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此岂不是彻底惹怒了魏忠贤?
魏忠贤却是不屑于笑,他转过身来,指着唐剑秋鼻子就是一顿训斥:
“好一个巧言令色的舌头!你没能完成抓捕汪化雨的任务也就罢了,如今还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唐剑秋,你可知罪了?”
“下官不知,下官只知作为大明子孙,从不畏惧这些小人,何况下官所做之事并没错。”
明知自己是遭人诬陷,可为了能在魏忠贤掌控下活下去,他不得不苟延残喘。
唐剑秋义正言辞,可一向跟他作对的赵靖忠却看不下去了。
“魏公在此,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敢狡辩!”
眼下可顾不及上下级身份,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嫁祸唐剑秋的大好时机,又怎能轻易放过?
他本来是想使劲往唐剑秋身上泼脏水的,可谁想事情却按照他意想不到的地步发展了。
魏忠贤听了忙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靖忠,别着急,先听听他怎么说。”
赵靖忠纵使心里有气,也不得不看在魏忠贤的份上低这个头。
即便心中有万般不爽,唐剑秋不得不强颜欢笑,假意道:
“谢九千岁肯给下官一个机会。”
魏忠贤用责怪的语气,阴阳怪气道:“唐剑秋,你明知这人是咱家举荐的,
纵使他有万般不适也不该任由你动用私刑,大可带回金来惩治便是,怎可对税收官痛下杀手?”
唐剑秋问心无愧,这就是本就是意外,在场所有锦衣卫都可以作证,只是如今这些锦衣卫当中免不齐有人被收买。
若真是让他们替自己说话,只怕还会倒打一耙,到了那时只会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下官……”
唐剑秋正要抱拳回话,魏忠贤却示意不必再多说了
“咱家可听你手底下的人做了证,你为了谋一时之利,不顾他人生死,竟残忍将其推下了楼来,害得谢松寒当场殒命!
若是假死于你之手,只怕难辞其咎,索性做全了,干脆将此事推咎于意外,如此一来死无对证,你也可以就此官迁,岂不美乎?”
唐剑秋非常清楚,这一切全都是那些憎恨自己的人在背地里耍阴招,这恐怕全都是他们一手安排的。
可他手上又没有证据,又无法指认,若是一味的开口争辩,那更是口说无凭,如此反而更容易中他们的套,因为他们要的就是唐剑秋无法争辩!
赵靖忠见来了机会,更是不介意在原有的基础上添一把火,“九千岁,唐大人作为我们的镇抚使,纵使掌握诸多权利,也不该如此目中无人,
想必是到手的俸禄权益太多使得他忘了本心,万不得轻易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