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是何等的威风,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都会受到当地百姓最热烈的欢迎,尤其是跟在唐剑秋身后的那些锦衣卫,他们坐在马背上又何其享受?
阿飞更是意气风发,若是这个时候有几个姑娘能够高看几眼,那该是何等绝妙的好事啊!
当然,这种事情他也只能想想了,不可过多会意。
他发誓,这股兴奋来源绝对不是因为绝色佳人,而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而诏狱司内,赵靖忠对唐剑秋嫉妒仇怨,以至眼眸都快射出花火了。
他越发仇恨唐剑秋,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唐剑秋可以受到如此之多百姓的爱戴,受到的赞誉远比他多得多!
赵靖忠越想越气,他认为,要不是唐剑秋当初抢了镇抚使这个位置,那么现在应该是他享受这份荣誉才是!
想到那欢呼声更甚,原有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只得策动长鞭,狠狠的朝着一众囚犯发泄。
他无情地挥动着手上的鞭子,好似这绑在柱子上的犯人就是唐剑秋一般,开启了狂风暴雨般的输出。
囚犯又岂能轻易忍受?发出连连惨叫哀嚎。
身体的起伏程度就是最好的证明,除了永无止境的叫声外,还有长鞭声赳赳不断,险些就没有疼得差点晕死过去。
一旁的锦衣卫百户意识到赵靖忠此举太过了些,便出言提醒,以免力道过重不慎弄死了人犯。
在气头上的赵靖忠又岂能听得进去?手上的力道愈发狠毒了起来。
他还不信了,自己身为锦衣卫千户,连对付一个小小的囚犯都要看唐剑秋脸色!
他越想越气,本是打算将这人活活打死,最终,还是在一众锦衣卫的劝说下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越想越气,这些个囚犯的生死权本来就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今想找个痛快怕是都不行了的。
似乎认为这还远远不够,赵靖忠很是随意地抓起来其中一个锦衣卫校尉衣领。
他怒目圆瞪着,好比雷公在世,怒喝道:“本千户入朝为官之日远比唐剑秋早,经验更是丰厚,手上掌握的官兵更是不计其数,为何不能担任镇抚使一职?
他唐剑秋能坐得,我赵靖忠又如何坐不得?”
校尉冷汗直流,倍感压力的他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不过还是顺势虚溜拍马了起来:“他唐剑秋不过是被师父选举的罢了,
论能力,您绝对是第一,至于这民心,不过是被唐大人抢了去,您如果坐不得谁能坐的?
您想想,别的什么并不要紧,最为重要的是您被九千岁器重啊!又何愁其中之味呢?”
面对这些好话,赵靖忠的心情这才好了许多,更是为此感到受用,可他仍旧觉得许许多多的人不把自己当做锦衣卫千户,甚至全都看不起他。
尤其是唐剑秋手底下的人,他这个锦衣卫千户可都干着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的那叫一个相当的苦啊!
见赵靖忠心情有所好转,校尉顺势提升一嘴:“行军打仗是唐大人的长处,只要他打了仗就一定会突出别人就觉得他像战神一样的本事,可是您更擅长内政,
只要把其中的权利要害掌握在自己手里,就不愁比不过他,千户大人,您说呢?”
赵靖忠如梦初醒,享受的同时视线也是不自觉地放到了别处。
他认为,对方说得言之有理。
即是如此,得想办法设计害唐剑秋,也好坐实了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