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此人身为镇抚使,在东城有着一定地位,之所以找他就是希望他可怜可怜小人,
大人,我舅爷的亲属平白遭受不白之冤,还不知几位大人是否认识,若是认识还有劳几位大人转告镇抚使,小人还指望他替舅爷申冤!”
“既是如此,又何不求助当地县太爷?反而找我们镇抚使唐大人!”
阿飞从中猜出了一两分意图却并未直说,反而采用这样的方式搪塞,为的就是问个清楚明白。
布衣男子叹息一声,纵使有万般不愿还是将整件事情的起因后果娓娓道来:“这位大人有所不知,不是草民不愿找他,而是这县老爷糊涂!”
“可是有人事前行贿?”
阿飞目前能联想的也就只有这个,可谁想事情并非如此。
布衣男子见了连忙说道:“大人,并非县老爷蒙受贿赂,而是这县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将我舅爷定罪,
我舅爷不肯认罪,县老爷就打算先斩后奏,故而草民要控诉他办案无能!”
阿飞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先斩后奏?一般来说都是秋后问斩,除非那人所犯之罪极其严重当斩立决,可这人居然不问证据,如此不清不楚,真是好生糊涂!
为了一时的功绩竟犯下这不可饶恕之罪,枉他饱读圣贤书!
好在这时间上还勉强来得及,并非没有出头之日。
要是这猪脑子县令受其贿赂并选择将这可怜人屈打成招,并将其问斩,那他这顶乌纱帽就别想戴了!
阿飞一向好为人打抱不平,何况他还是锦衣卫试百户,此事他自然是管定了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他连忙应声道:“回官爷,小人章远。”
“好,我这就带你去见我们镇抚使大人!”
北平,北镇抚司;
唐剑秋方才不久询问完一个嘴巴子紧的囚犯,好不容易才从他口中撬出有利线索,岂料这阿飞却不按常理出牌。
忙活完之后,本是打算喝上一盏茶稍坐片刻,岂料阿飞这小子都不打算给他歇息的机会。
“唐大人!”
阿飞以自身最快速度赶往唐剑秋所在之地,甚至都来不及喘气,迫不及待将此事说于他了。
见他这般火急火燎的,唐剑秋面色平静,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就好似家常便饭一般。
“何事如此慌张?你且慢慢说。”
于是乎,阿飞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于唐剑秋听了,唐剑秋听了这才恍然大悟。
见唐剑秋未能做出个反应,阿飞急了,误以为他这是打算坐视不管。
“唐大人,您莫非不想接手此事?”
“非也。”
唐剑秋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此案他还真就管定了。
由于前世处理的案子繁多,导致很多事情他都记不太清楚。
大案子或许印象颇深,只要稍微提醒就能想起。
有些事情可能会因为他的干涉导致结局走向不同,但大致还是不变,而他也只能装作不明不白的样子混淆视听。
要是旁人追问起来只怕麻烦,即便如实说去也难以让人信服。
“大人可是打算亲手处理这民间中的冤案?”
阿飞故作惊讶,此案听起来的确不算小,可换做以往唐剑秋是很少管这种平民冤案的,何况还打算替此人翻案。
“不错。”
关于这点唐剑秋并没有否认,至于这下场如何他最为清楚不过。
阿飞不由得开口问话:“那大人打算从何查起?”
虽说那七品芝麻官的官职较小应不过多理会才是,但多少还是会得罪人的,再说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县令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贪官。
他认为,人活在这乱世中,能明哲自保自是最好。
“本镇抚自有办法。”
在这件事情上唐剑秋自然是不想卖关子的,能早点处理清楚了自是最好;
梦中这个时间段的确是有这么一个章姓男子找上自己,他也如实受理了。
既然清楚知晓整件案子的起因经过,那么这件事也就清楚明了了。
于是乎,唐剑秋命令起了三人:“阿飞,方小渔,徐礼义。”
“属下在!”
三人同时躬身抱拳回话。
“有件事情需要分别交给你们几个处理,可要处理仔细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