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月娥自小便是美人胚子,模样更是生的俊俏,其长相更是酷似其母。
只是此女自小便在外祖母身边长大,这见面的机会自然是少的,而唐剑秋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会保护好她那唯一的小妹。
说来也与她许久未见,但不知远在淮西濠州的她,在老家现如何?
见唐剑秋想的又有些出神,陆水柔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她歪着个头,将柳叶眉一簇,索性如蜻蜓点水般踮起脚尖,顺手拍了下唐剑秋结实的肩。
现在的她自然是无法顾及大家闺秀之风的,取而代之的是羞恼和不愿。
“剑秋哥哥,我与你说话,你怎得发起了呆?可是觉得与本小姐说话甚是无趣?”
正说着她插起了纤细的柳腰,倒是想刁蛮任性些,也好让唐剑秋明白错在何处。
可由于面前站着的人乃是她最为中意的郎君,自是想把最好的一面给他,所以在有些事情上是装不出来的。
唐剑秋面色一僵,方才他也是一时失神,这才没能听见陆水柔问话,若是有注意到自是不会如此的。
他后知后觉,这才从庄周梦蝶般的世界醒悟过来,而她也满怀期待的得到唐剑秋答复;
唐剑秋上前一步,脸色赫然浮现出歉意,“实在抱歉,陆姑娘,方才在下想起了某件事,一时失态,竟没有听见姑娘之言,多有得罪,还请陆姑娘不要太介怀。”
那陆水柔已然气煞,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于是乎将整件事情的矛头指向唐剑秋。
最让唐剑秋感到吃惊的是,这陆水柔竟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在师父他老人家面前先告起了状,好似他才是恶人一般。
“爹!您看您教出来的好徒弟,这才不过头一日,竟这般忽视我,您可得好好教训她!”
唐剑秋顿时噎住,如此局面,他实在无法收拾,以至于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陆水柔终究是陆逵爱女,即便陆逵真要因此惩戒自己,那么他也无话可说;
然而,自家姑娘什么性子,陆逵这个做父亲的不可能不了解。
因此,他很是不耐烦的摆手,看人的目光甚至多了一分鄙夷,“行了,你这丫头实在太任性!
平日里娇纵,你爹我也管不着,可如今唐剑秋为客,又怎能在客人面前失礼?”
面对陆逵说的这些,陆水柔自然是不愿意买账的。
那个平日里把自己当宝宠着的好爹哪去了?怎么整的好像他唐剑秋才是亲生似的。
“爹!真是的!”
陆水柔越想越气,她实在气不过,便是把所有怒火全都宣泄到唐剑秋身上。
“你!剑秋哥哥,以前你可从未如此,怎得如今成为了未婚蓝颜后倒是跟丢了魂似的,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岂不怪也?”
这已经不是头一次在自己面前发呆了,陆水柔自然是不想轻易原谅他的,何况还是同一天,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唐剑秋。
唐剑秋也是没有办法了,迫于无奈之下,他也只有选择点头承认,“倒也不是,不过是通过某件事情产生了联想罢了。”
陆水柔听后冷哼一声,接着向陆逵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偏过头来,不再看向唐剑秋,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不愿意买这笔账的,陆逵见了赶忙打上圆场,以免气氛弄得太尴尬。
“你这丫头,当真是被我宠坏了!”
与陆水柔说完话后,陆逵随即又将视线放到唐剑秋身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温和如慈父般的面容:
“说来这时辰已晚,应当准备好酒好菜招待才是,只是今日不凑巧,本座吃惯了这家常菜,正想着出去走动走动,
凑巧唐大人你也来了,又唯恐招待不周,不知唐大人可有空随本座一同前往饭馆一叙?”
陆逵亲自邀约,唐剑秋这个做徒弟的又怎么好拒绝师傅的美意?
对此,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既如此,那么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是去吃些饭食也没有必要打草惊蛇,似平常一般即可。
难得陛下开恩特赦,应当好好放松才是。
于是乎,唐剑秋一行人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坐下。
三人入桌围坐,言语间相对而言要轻快许多,倒也没有最开始那般僵硬;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这次出门并未穿着官服,毕竟他们并不是出门办案的,若是如此反而显得打草惊蛇。
唐剑秋向四周望去,这寒店虽小,跟其他店里相比没什么不同,却也有不寻常之处。
要说这家店的生意还算不错,行人络绎不绝,凡是来到这里的客人,无一不是举杯痛饮。
说上一些痛快话,再大口的吃些酒肉,又何尝不是享受?
虽说这家小店也算不上客满,但相比较其他店里业已算得上圆满,兴许这家店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那陆水柔似乎是有些无趣,闲来无事竟转起了桌上的茶杯,“爹,女儿实在不明白,您放着如此之多的山珍海味不选?
宁可吃些乡家小菜也不愿意回去吃些,只觉得吃多了会腻,可这跟平常又有何不同?即便是想点些家常菜却又为何偏偏选择了这家小店?究竟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