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不明所以,虽说他们两个是君臣关系,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兄弟之亲,朱由检这么说话朱由校这个做兄长的反倒是有些不习惯;
朱由检躬身说道:“臣弟是特来感激皇兄的照顾,皇兄对我深情厚谊,臣弟深受感动,却不知该如何感激皇兄。”
一般来说,皇室中兄弟之间会因为牵扯到皇位继承从而产生争夺,甚至为此反目成仇!哪怕是父子亦是。
通常这种情况,两人感情都好不到哪去,他们是少有的例外。
朱由校听后忍俊不禁的笑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朱由检有一天会这么对自己说话:“哈哈哈,由检,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朕是你皇兄,对你好是理所当然。”
朱由检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决定说上正事:“谢谢皇兄,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不知能依得么?”
朱由检虽是皇帝的弟弟,却受到朱由校的宠爱,时常低调小心以求自保。
可谁想明朝内忧外患一大堆,朝政腐败、财政困难、法纪废弛,尤其是客氏和魏忠贤一直对贤的猜忌。
朱由校时不时的赏赐朱由检一些钱财土地,朱由检也是百般推辞,就怕惹火上身。
“臣弟请说。”
朱由校倒是觉得有些新奇,朱由检平时即便是有事也是很少拜托自己的,可如今是什么情况?
“关于慕容博宇的事情臣弟听说过了,臣弟想知道皇兄的意思。”
朱由校很快就明白了朱由检的用意,倒也没有隐瞒,干脆如实说道:
“这件事还真不好说,唐剑秋也是依法处置,何况明太祖初设锦衣卫的目的就是为了惩治贪官污吏,朕觉得唐卿并无不妥之处,
可慕容家祖上对皇家也做过不少贡献,若是将他依法治罪,传出去对皇家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朱由检拱手回话:“臣弟以为,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天下归心,天子之道,当以民为本,以德治国,皇权神威,不容窥觑,皇兄以为呢?”
究竟是做一个明君还是做被百姓痛骂的昏君,一切就看朱由校的选择了;
朱由校如梦初醒,他总算明白朱由检的用意,言语之间倒是多了些激动:
“皇弟所言极是,朕又何故烦忧?以德治国,任人唯贤,此乃皇朝之道也,这天下之主,朕一人而已。”
“皇兄才是这一国之君,王权在皇,天命在皇,谁敢非议?”
朱由检只是一句话就消除了朱由校的全部顾虑,如此更是能增添对方的信心,从而立下君威,而朱由校也不得不庆幸有个能为他出主意的好皇弟。
“好!皇弟如同朕的诸葛孔明,良师益友,有你之言,朕会做出判决的。”
“皇兄谬赞,多谢皇兄。”
朱由检再度躬了躬身,朱由检见两人距离相差一丈之隔,就好似隔了一座桥一般,只觉得有些别扭,便招呼着朱由检过来。
“私底下不用这么拘束,到朕身边来。”
“是。”
朱由检冲着他走了过来,可朱由校对他却是看了又看,似乎是在看朱由检身上有什么样的变化。
经过一番打量后,他从龙椅上起身,顺手拍了拍朱由检瘦弱的肩膀。
“还记得年幼时你总吵着要来见朕,还缠着朕陪你,如今已经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皇兄……”
朱由检眼眶一湿,要是没有朱由校,他的童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恐怕会更糟糕,想必会遁入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
“好了,这件事朕会处理的。”
不管怎么说朱由检也算是个孩子,偶尔还是会向朱由校示弱的,何况两人有六岁之差。
他就只有这么一个皇弟,不宠他宠谁?
“希望皇兄别在外提及是臣弟所为。”
这才是朱由检目前最顾虑的一点,两人平时就很难见面,即便见了也很难说上话。
年幼时还好,可他如今已有十二,多少还是要防备着,此事要是让魏忠贤知晓那还了得?
朱由检听后也是乐了,他不由得笑了笑,爽快答应下来:“哈哈哈哈,好,皇兄依你便是。”
“多谢皇兄。”
朱由检松了一口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要尽快离开,别让魏忠贤发现了才是。
他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很是委婉向朱由校以要事为由请示,朱由校不好强求,只得放任他离开。
朱由检离开后,朱由校又拿起了雕刻用的工具,打算专心做手艺活。
好在这次朱由检回去并没有让魏忠贤发现,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王承恩忽地想起了什么,赶忙向信王府奔去,却发现朱由检不在,可谓是心急如焚。
正当他询问信王去哪之时,朱由检已经回来了,尤其看到王承恩在此,也没有表现得太意外,反倒是多了几分疑惑。
“我的信王啊!您究竟去哪了?”这已经不是王承恩第一次找不到朱由检了,对此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