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在除了气膜孔内壁的重融层、解决掉涡轮叶片工作状态不稳这个最大的隐患之后,两个型号的涡喷14终于顺利进入了批量生产阶段。
和常浩南之前的推测差不多,在换装新生产的发动机之后,内侧挂架无法以导轨方式发射霹雳8和霹雳11空空导弹的问题同样迎刃而解。
00批次的歼8C也得以按照计划,在1997年的第一周,航空兵正式开训之前交付给部队进行试用。
对于一个新型号来说,此时还不能算是修成正果,有点类似在市场买水果时候的试吃环节,只有用户满意之后,才会真正批量下订单。
如果搁在西方国家,到了这个阶段,已经可以敲锣打鼓大肆宣传起来了。
反正吃瓜群众和投资人也搞不清楚交付、服役、形成战斗力这些阶段的区别,看上去牛逼,能让股价上涨就完事。
不过在华夏这边,一方面我们的传统还是比较低调,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认在过去几十年中,部队试用过程中发现的问题普遍比较多,甚至不乏大量返工乃至重新设计的情况出现。
虽然在进入90年代之后,随着技术和管理水平的不断提高,那种会导致部队退货的恶性质量问题或者设计缺陷已经在逐渐减少,但甲乙双方还是会心照不宣地避免半场开香槟。
毕竟华夏的军工系统又没有股价压力,等到正式服役的时候再庆祝也不迟。
所以对于这次实际上意义重大的交付,最终只是在112厂的总装车间门口办了个规模很小的庆祝仪式。
当然,无论规模多小,常浩南都必定是在受邀请行列之内的。
歼8C能如此迅速且顺利地走到这一步,不说完全,至少大部分依赖他在过去半年多时间里堪称逆天的工作效率。
这么一号人不到场,别人都不敢动筷子。
……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架机头挂着大红花的崭新战斗机被从总装车间里面拖了出来。
随后是第二架、第三架……
重生之前,常浩南也曾无数次吐槽过这个装饰实在是土的掉渣。
只不过当他真正身临其境地站在现场时,却意外地觉得有些顺眼。
这种日子,就是应该喜庆一点。
总共6架歼8C,很快以半圆形排开在了交付现场周围。
“何工,我记得之前不是说这次只交付4架飞机么,怎么多出来两架?”
常浩南一边鼓掌,一边侧过头向旁边的112厂副总工程师何明问道——二人之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聊起过关于十一号工程技术引进的不少细节。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埋头研究软性磨料的事情,并没怎么关注过飞机总装的情况。
“还有两架是交付给海军航空兵的,上个月才派下来生产任务,我估计歼8C这次可能要同时装备海军和空军了。”
经过何明这么一提醒,常浩南才注意到距离他最远的两架飞机涂装和其它4架不太一样,并且正在入场的甲方代表中还有几个穿着藏青色双排扣的海军冬礼服。
“海航竟然能拿出这么多经费?”
实在不是常浩南看不起海军航空兵,要知道1997年是华夏建国以来军费占GDP比例的最低点,总共只有不到820亿元,分到每个军种头上就更少了。
尤其对于烧钱最狠,买一艘船动辄十位数的海军来说更是不够,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而岸基海军航空兵本来就是个比较尴尬的定位,从实际作用来讲跟空军同行并无太大区别,最大的价值是保留编制,给现在看来还比较虚无缥缈的航母梦留个念想,因此更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大部分情况下只能装备一些比较老旧的型号。
像这样新机交付直接就能用上的,除了专门给他们准备的歼轰7之外,基本上就没再发生过了。
“也是受到去年年初那个事情的影响吧,部队对于新飞机的需求都很旺盛。”何明推测道:
“另外,歼8C毕竟是完全由咱们自己设计制造的型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兼容过去老型号的后勤、维护和训练体系,无论飞行员还是地勤转换都比较快,战斗力又比传统的二代机强出不少,虽然飞机本身贵了点,但后续的使用成本其实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