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花见魏家村的人态度坚决,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答应下来。
魏家村去的人,呼啦啦地进了何春花的家,让她爹娘把当初魏江下的聘礼都吐出来。
既然婚事不存在了,这些聘礼也该还回来,再抓几只鸡搬点粮食当这么些年何春花的口粮,不过分吧。
何春花爹娘也只敢哭一哭,他们是不敢闹出去的,否则这些东西要不回来不说,可能女儿也得进去,说不定还会挂牌子游街。
这个年代的作风问题可是很严重的,要是这事发生在二十年前,把两人送去沉笼子都有可能!
“你们好自为之吧!”魏村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带着魏家村的人走了。
就算何春花的爹娘喊着外村人来欺负人,本村人都不搭理他们,也没人愿意帮忙,谁叫他们不占理呢!
后来何春花爹娘缓过劲来,打着给何春花送东西的由头去了李癞子家,想在李癞子家找点东西弥补一下损失。
可看着李癞子家家徒四壁,也是傻了眼,气愤之下把何春花打了一顿,丢在了李癞子家,整个年都没过好。
这件事在附近几个村子传开之后,有好多家庭之前没有领结婚证,都在年后扎堆领证了,当然也有少数过得不如意直接闹开了、收拾东西散伙的。
这可极大满足了广大村民们猫冬的精神需求,走家串户热闹了好一阵,连亲戚间关系也热络了许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听完后续的齐染咯咯咯笑个不停:“活该,之前她就用令人反感的眼神看过我,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魏翘翘看了看左右,凑在齐染耳边小声说道:“听说,这个何春花喜欢过魏清叔。”
“什么!”齐染惊呼出声,又连忙捂住嘴巴,只露出一条窄缝:“还有这么狗血的事啊!”
“是呀,也是这件事传出来之后才有人说起有这个事。”
“哎呀!不能成为你的老婆,就成为你的堂弟媳,四舍五入也在一家户口本上了。”齐染怪话一套一套的。
“哈哈,你这是哪听来的话啊!”魏翘翘一巴掌拍齐染背上。
两人打闹着,就到了一户人家里,魏翘翘领着齐染进了房间,就见一个中年女人从柜子里掏出来一板土炮,问两个孩子:“你们要多少?”
“四盒多少钱?”
“两毛。”
魏翘翘跟着齐染出了院门,她才不会拿钱买炮玩。
村里小孩子想玩鞭炮都是等年三十放完鞭炮之后,去各家鞭炮纸堆里找没炸的哑炮玩。
像齐染这样会买着玩的都是少数,有那个钱还不如多买半斤粗粮吃。
齐染分给魏翘翘两盒:“拿着玩吧!”
“我不能要你的!”魏翘翘捏着手上的鞭炮盒,小声说道。
“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了!你看我在这村里人生地不熟的,给我带来这么精彩的消息,我还没谢你呢!
拿着吧!以后你有好事想着我就行了!”齐染冲魏翘翘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