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啊?该不会是花园的莲藕池里蹦出一条鱼儿了吧?”
宫宝妆慢吞吞问道。
她之所以有此一问,里面还有一桩趣事——
刘府,本是勋州当地的名门望族,家里人丁兴旺,府邸也极为庞大。但刘府衰落之后,偌大一个府邸只剩下宫宝妆与青翠两人。
她们两个活着尚且勉强,自然没精力去打理这偌大的府邸。
比如,花园中的莲藕池,里面原本养着数十条锦鲤,以往每天都有专人投喂,锦鲤畅游其中,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自刘府荒废之后,没了人投喂,那些锦鲤竟先后饿死,再也不见踪影。
但又过了一段时间,池塘中不知从哪里冒出许多鱼儿,什么鲤鱼、鲫鱼、皖鱼等,一群又一群,看得宫宝妆主仆直流口水。
刘府虽然衰败了,但家底尚可,足以让宫宝妆主仆吃喝不愁,但因为没有进项,自然是能省就省。
鱼肉,她们已有许久未曾尝过了……
于是乎,青翠小丫鬟便想方设法的捕鱼,可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甚至跳入池塘亲手捉,结果鱼儿没捉到,自己还差点染上风寒。
两主仆没办法,只得看着满池塘的鱼儿流口水。
忽然有一天,青翠小丫鬟偶然发现,有一条硕大的皖鱼居然跃出水面,掉在岸边,那肥美的、扭动的身躯,看得她两眼发光。
她当即合身扑上去,死死抱住这条倒霉的皖鱼……然后宫宝妆主仆终于吃到了美味的鱼肉,喝到了鲜美的鱼汤。
这桩“守株待鱼”的故事,几乎是两主仆那无聊且憋闷的生活中唯一一个亮点。
所以宫宝妆一听“好消息”三个字,便联想到这桩故事。
“不是,不是……”
青翠小丫鬟十分兴奋,飞一般跑入小姐闺房,未及站稳,便一边喘气一边说:“租出去了,小姐,旁边那座隔院又租出去了,租金5文……那租客……”
“嗯?”
宫宝妆手里的针线活儿当即就是一停,抬眸看着青翠,眼中带着不悦,打断她的话头:
“你又擅自做主将隔院租住出去了?唉!青翠啊青翠,你……怎么说你才好呢?我们家的情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怎么还会犯这种错误?!”
“可是小姐……”青翠小丫鬟是狂奔而来的,因而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别可是了!”
宫宝妆面色难看起来:
“你这就是瞎折腾!要不了数日,那租客又会被吓出病,或者被吓疯,甚至丢掉性命!到时候又是一件麻烦事。”
“我的罪孽已足够深重,不能再害人了!”
“可你倒好,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隔院租出去……还有那5文的租金,与白送有什么区别?莫要糟蹋了我的房子!”
宫宝妆连珠炮般训斥一番后,青翠小丫鬟终于喘够了气,赶忙说道:“小姐,你可知这次的租客是谁?”
“不管是什么样的租客,数日后都会闹出麻烦,唉……”宫宝妆叹气,一脸无奈与自责。
“小姐莫急,这次的租客可不一般,方才我亲眼看到了,居然是苏白苏公子!”青翠小丫鬟大声说。
“什么?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