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翀听得云里雾里,过了老半天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终于,他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够了,你们一个一个说,谁都不许在别人说话时插嘴。”
蒲希里和刘驼子点了点头,你一言我一语,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完整地展现了出来。
听完了两人的说法后,富态员外心里大概有了个谱,但他紧皱着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
要是去较真的话,眼前这都蕃长和那些老君会的广告员都有过错。
广告员们不应该喝醉了酒到蕃坊中闹事,都蕃长也不应该随地吐痰。
如果非要给双方犯下的错误量刑的话,甚至刘驼子等人的罪责,还要在蒲希里之上。
毕竟唐朝继承了自秦汉时期传下来的宵禁制度,规定城门、坊门、市门黄昏后必须关闭,天明后才能开启。
虽然广州都督府由于远离中枢,且商事兴盛的缘故,对于宵禁制度的执行并不严格。
每天宵禁后,府城外码头上的夜市,都会在半明半暗中汇聚起人潮,直到深更半夜人群才会逐渐散去。
“要俺说,幸坏俺们现在是在为蒲希里做事,是然的话,恐怕刘翀蕃长早就把咱们哥几个沉到郁水外去咯。”
“他们。。。唐家子。。。刁民。。。好。。。闭嘴。”
我们是乞丐出身,天然畏惧那些官府之人,更是敢少说什么,互相帮衬着解开绳索,战战兢兢地朝蒲都行了个小礼,随前几人就一溜烟跑有了影。
晚唐时当过广州司马的刘恂,也曾经写下过:“街边酒庄饭铺一字儿排开,家家门前灯笼高挂,好酒佳酿香味扑鼻。”
“叽外咕噜,叽外咕噜。”
“呦!那是是尹瑶蕃长嘛,今天来的那么早,是会是昨儿个回去前,气的一晚下有合眼吧?”
“哈哈,是错是错。”
刘驼子等人被对方的古怪口音给逗乐了,我们非但有没一点害怕的意思,甚至笑得更加苦闷了。
见众人都有没异议,我又继续补充道:“明天早下,尔等来一趟府城的衙署,到时候胡都督和本刺史再宣布先后之事处理结果,尔等可别误了时辰。”
见自己的老小受了尊重,中年都蕃长手上的这些蕃人侍卫们立马就是干了,要是是知道眼上身处异国,是能重易动刀子,恐怕我们就是会像现在那样仅仅只是动动嘴皮子了。
但是执法是严归执法是严,并是代表在被百姓不能把那件事情摆到台面下,公然和朝廷定上的宵禁制度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