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
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你什么都没说,但你这一脸的幽怨比说了还更有威慑力。
抿了抿唇,水溶温声道:“娘子素来是宽容大度,王府上下谁人不知,怎会容不下人,谁敢诽谤,我撕了他的嘴。”
这话不假,北静王府的后宅能安宁和谐,多是因为元春温婉大方,这正妻娶的,那叫一个舒心自然。
元春闻言,芳心涌上一股欣喜,水嫩的唇角微微扬起,素手缩了回来,星眸白了少年一眼,轻啐道:“夫君惯是甜言蜜语的,尽哄人,好了,时候不早了,夫君去看可卿妹妹吧,妾身也有些乏了。”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这女人啊,就是得哄,毛儿捋顺了,性子也就平和,笑了笑,水溶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轻挑道:“娘子今儿个好生歇息,明日为夫定然伺候好娘子,让娘子欢喜。”
辞别之际,自是要好生安慰,别以为就是说说话吧,那也太干燥了。
元春闻言了然,雪腻的脸颊浮上两朵红晕,一双笔直微微并拢几分,星波流转的嗔了一眼,啐道:“呸,夫君愈发不正经了。”
水溶不置可否,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本正经的有碍夫妻和谐,左右是夫妻,轻挑的话儿就不是调戏,而是情趣。
怎得,难道床第之间眼一闭,一开,公事公办,一点前奏也不准备?
所谓的作践,那就是情调,如若不然,你以为她们会心甘情愿的让你作践?
对着元春那泛着晶莹的唇瓣噙了一口,在丽人的娇嗔下,水溶施施然离去。
傅秋芳此时移步近前,柳眸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芳心微微一黯,悠悠道:“王爷都留下来用膳了,怎得还要离开。”
抱琴轻哼一声,啐道:“怕是在外面吃多了野味,对付不了姑娘和咱们三个,躲清净去了。”
元春闻言羞红着脸,星眸熠熠瞪了抱琴一眼,啐骂道:“王爷背后说闲话,你这丫头愈发没规矩了。”
抱琴俏皮的吐了吐香舌,一脸悻悻然,这不是王爷走了,剩下的都是坦诚相见过的人,一时没把住嘴门。
元春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因为她心中也狐疑,人都来了却不留下,非得明天,想来抱琴说的十有八九是对的,这人吃多了野味,应付不过来,故而歇一天,养精蓄锐呢。
毕竟,自家夫君素来都是紧着她的呢。
思及此处,元春芳心一紧,竟有些期待明日的到来。
天香楼。
厢房暖阁之中,可卿沉浸在浴桶之中沐浴,带着花瓣的温水不受阻碍的顺着雪白的玉颈滑落,水珠蜿蜒而下,越过陡峭的山坡,于悬崖边上飞跃,恍若跳水一般坠落,渐起点点涟漪。
可卿见状,粉腻的脸颊微微一热,美眸涟涟,转而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妩媚的眉梢间,透着几许幽怨哀怜。
“怎么了,姑娘?”
霜降拿着毛巾走了过来,听见可卿的叹气声,心下一顿,关切的询问起来。
可卿闻言,玉容幽幽,语气怅然且幽怨道:“说起来,王爷有段时日没过来了,也不知忙些什么。”
府里的姊妹多了起来,水溶来的次数愈发见少,难免让人觉着是一代新人胜旧人的感觉,心下戚戚然的。
这还没得手哩就如此,若是得了手,怕真就是抛诸脑后,一年半载的也不来寻她,独守空房寂寞,独靠那一寸铜铃排忧解难。
霜降闻言,垂眸瞧了一眼可卿,低声道:“王爷不过来,那姑娘就主动去找,以王爷对姑娘的看重,还会冷落了姑娘。”
争宠就是要主动,哪里像姑娘这般等着王爷来寻,府里上下惦记着王爷的不知凡几,且不说主母,先是那位宝姑娘,然后又是尤家两位姑娘,再加上那些个丫鬟小蹄子之类的,能得闲就又鬼了。
鲜美的肥肉,群狼环伺,就得主动下手,像她,连尝一口残汁的机会都没。
说起这事来,王妃身边的那个叫金钏儿的,真真是让人羡慕。
可卿闻言眉眼低垂,一时半会也不知说什么好,主动去寻的事儿她也想过,只是她怕让主母误会,故而安分守己。
霜降见状心下也明了,其实可卿的做法是正确的,她还尚未有名份,需得谨慎,就算是有了名分,还不是得敬着主母。
况且说得深些,宝姑娘、三姑娘、尤家姑娘全都是王妃一脉的人儿,唯独自家姑娘是“外人”,更得守好本份。
只是这话霜降不敢说,相信姑娘自个也明白,如若不然,为何姑娘甚少和她们打交道。
抿了抿粉唇,霜降凑近前低语道:“姑娘若是想了,不若”
可卿闻言,心头一跳,雪腻的脸颊上浮起红晕,明眸雾气渐生,贝齿轻咬着粉唇,轻“嗯”了一声。
霜降会心一笑,转身朝外而去,没一会儿便又折返回来,只见手中捧着一方铜铃,俏丽的脸蛋儿上泛着点点玫红
水溶沿着抄手游廊行至天香楼,摆手挥退要通禀的丫鬟,径直朝里走去,刚踏进厢房,耳间便传来“嘤咛”之声,如泣如诉,如怨如艾.
作为资深“养鸟人”,水溶对各种莺啼皆然了然于胸,一听便知缘由,想来他的可儿耐不住寂寞了。
俊秀的面容会心一笑,缓步前行,绕过一架仕女屏风,向里厢走去,进得厢房内,只见霜降站在浴桶边,素手轻轻擦拭着浴桶内佳人雪白的肌肤。
轻步近前,水溶轻拍了霜降的双肩,在丽人惊愕的要惊叫之时,作了个嘘的动作,随后右手摊开,示意一番。
霜降此时面色涨红,心虚的不敢直视,垂眸看见摊开的手掌,心神一愣,转而会过意来,将湿漉漉的铜铃交于少年。
又不是第一回,倒也不至于六神无主。
“霜降,怎么了。”
可卿倚在桶璧上,许是害羞,美眸闭阖,见没了动静,便颤声询问起来,声音中隐隐见着几分催促之意。
水溶嘴角上扬,撸了撸袖摆,露出皙白的手臂,捏了捏手中的铜铃,感受到微微的颤动,将手探入浴桶之内。
“嗯”
可卿玉颊涨红,感觉到身下的异样,腻哼一声后,美眸睁开一丝,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而瞧见不对,眼前之人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儿,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只觉没法见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事也不是头一遭了,颤声道:“王爷怎么来了。”
水溶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笑道:“自是来伺候可儿的。”
可卿闻言,妩媚的柳眸满是羞意,当即芳心又羞又喜,咬了咬唇,美眸再度闭阖,心底的愉悦更甚。
这是身体与心灵的双赢,自是不同凡响。
不大一会儿,丽人雪腻的玉颊彤红如霞,紧蹙的眉眼渐渐舒缓开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