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黛玉:倒是终究被哥哥嫌弃了(2 / 2)

黛玉眸光落在少年垂落的手上,罥烟眉下的明眸黯了下,心头涌起一股没来由的气闷,以至于踏青游玩也起不了兴致,偏过螓首,含情目中隐隐泛着丝丝雾气,轻哼道:“你瞧,又开始画饼了,我要是信了,怕是要哭断肠去了。”

以往明明都会亲昵的捏她的脸蛋,怎得现在还避讳起来。

果然,倒是终究被哥哥嫌弃了,不像其她妹妹生的俊俏。

水溶:“.”

什么画饼,他何曾画过饼了,好没有道理的话。

水溶知晓黛玉是抑郁质特点的人儿,为人多愁善感,也不会与她置气争辩,毕竟这么灵秀恍若天仙的妹妹,搁谁不宠着,便好声好气的说道:“要不这样,等过两日哥哥我请个假,带你们去城郊踏青游玩。”

左右事务不多,索性带着媳妇、小姨子的出去转转,省得她们成天待在后宅乏闷。

哦,对了,风情万种的北静太妃不能落下,这也是个得哄着的主儿,若是丢下她,那一副“好没良心”的眼神,没水溶好日子过。

黛玉闻言,心儿好受些许,抬眸看向少年,抿了抿粉唇,道:“哥哥说的可当真,你说的这些,可莫要忘了,若是今日寻我开心,他日便忘了去,可真真的使我平白伤心了。”

水溶见状了然,黛玉这脆弱敏感的心儿,你得顺着捋,便颔首道:“一言九鼎,自是不假。”

黛玉听后,此刻的神色才好转过来,心地满满都是暖意,这兄长的疼爱,真真是比“亲”哥哥还要亲。

探春与宝钗两人见水溶如此宠溺黛玉,虽知晓是干妹妹,可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酸意,这等疼爱,是干妹妹应有的疼爱?似乎比她们两个枕边人还要上心.

永王府。

一场生辰宴作罢,祝贺之人纷纷离去,王府内渐显安宁,残留下的狼藉,自有下人清理。

此刻,得闲的永王府女主人张盼儿神色略显疲惫的走进屋子,杏眸看着屋内的青儿,问道:“热水准本妥当?”

先前一番折腾,来不及清洗便马不停蹄的招待女眷,身子早就软腻,里里外外都不带劲,故而早就让青儿准备热水。

青儿眸光复杂的看了张盼儿一眼,“奶奶,热水准备好了,我伺候您沐浴。”

张盼儿玉容带异,迈步朝着里间走去,声音中见着倦意,道:“你将衣物放这儿,我自己来就好了。”

眼下,还是不要让人瞧见她的丑态,便是最为亲近的青儿亦是如此。

青儿闻言,心中轻叹一声,轻步退下。

张盼儿走进里间,眸光落在当中的一方浴桶上,素手轻解罗裳,一片雪白展现于前,伴随着“哗啦啦”声中,浸在一方浴桶当中,素手轻轻撩着水洗着身子,垂眸落在饱满处错乱的红印上,脑海中浮现起那人掌心的温暖。

原以为十六叔温文尔雅,可下起手来,却是丝毫不留情,以至于事后招待女眷之时,只觉酸软胀痛,便是此刻,还隐隐感受到丝丝不适。

只是久旱逢甘霖,那股畅然之意,好似灵魂离体,飘飘不知所以然,让人.

不由的,张盼儿心神恍惚之间,伸手捏来了捏,柔软、滑腻之感,顿时让张盼儿回过神来,素手几乎如同触电一般松开,玉颊滚烫如火。

真真是魔怔了,想这些作甚,怎么能这般不知廉耻?

压下心头纷乱思绪,张盼儿素手拨动着水清洗。

不大一会,张盼儿沐浴过罢,只着一席中衣,落座于妆柩之前,眸光落在铜镜上的那张玉容,没有涂抹着任何胭脂的脸蛋儿,却恍若添着脂粉一般娇媚,美艳得惊心动魄。

只可惜,这般花容月貌,却所托非人,作下这等腌臜之事。

正芳心酸涩之际,永王举步而入,只见其面容涨红,打发了一众丫鬟后,目光落在丽人身上,问道:“盼儿,事情可还顺利。”

早先王府宾客众多,永王秉着小心谨慎的态度,故而并未询问张盼儿,眼下宾客尽散,便忍不住的询问起来,声音中见着几许急迫。

张盼儿闻言,芳心不由的一沉,本就是因为少年的逼迫,不得已才做出此等腌臜之事,此刻少年一句安慰的话儿都没有,上来就询问事情是否顺利,真真是叫人心寒。

“一切顺利,王爷放心便是。”

若是以往,丽人见自家夫君醉酒,第一时间便是上前关心,可眼下,她哪里还关心的起来,心中更是不想见到此人。

永王闻言,心中振奋不已,以至于没有听出张盼儿言语中的异样。

他知晓水溶离开王府之时就猜测计划已成,见张盼儿沐浴,心中又信了几分,只是事关重大,才忍不住的多问一句。

永王近前挽着丽人的素手,目光落在丽人娇媚的玉容上,眉宇间透着几分情意,柔声道:“辛苦盼儿了。”

十六叔已然落套,再想着明哲保身就没这般容易了。

张盼儿瞧见少年一副深情的模样,柳眉微蹙,玉容透着丝丝寒霜,心中只觉一阵恶心。

但凡有情,何至于逼迫自个的媳妇行腌臜手段勾引叔叔,眼下深情款款的,演给谁看,还不如公事公办,没来由的让人看不起。

永王察觉出张盼儿的异样,眸光闪过一抹隐晦的亮光,一闪而逝,转而温和道:“盼儿,十六叔的为人情性谦和,眼下心中对你有愧,你要趁此多与十六叔亲近,早日怀上子嗣。”

对于北静王府,永王思虑良久,只要张盼儿怀上十六叔的子嗣,一来可以让永王府有承袭的子嗣,二来能彻底将北静王府绑在战车上,一举两得,可不会去做什么现场抓奸拿把柄的愚蠢事。

而且拿住把柄也不一定会绑牢北静王府,放长线钓大鱼,才是上策。

眼下一次尚不保险,越多才越好,确保万无一失。

张盼儿闻言,素手不由的抚着腹部,隐隐约约还残留着涨腹之感,让人不由的芳心一颤,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愧疚之意。

叔叔与侄儿媳妇,还是皇家的丑闻,她明白此事绝不能声张,故而对于十六叔的离去并无芥蒂,而且十六叔也并未拔那啥无情,此番算计于他,着实是她的过错。

只是身不由己,她也是没有办法。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垂眸低声道:“十十六叔说过几日再与妾身细谈,到时妾身知晓该如何做。”

永王闻言,心下不由的一定,眉眼间透着喜色,道:“盼儿,你放心,等日后本王登上至尊之位,你便是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有了第一次,眼下心中无芥蒂,这不就好多了,尽心帮本王笼络十六叔,自是不会亏待于你。

张盼儿闻言凝眸看着眼前少年,眸光闪烁,轻嗯一声,便垂眸不语。

永王见状也不在意,大抵也就是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过一会也就好了,瞧着丽人眉眼间的倦色,嘱咐其多歇息便离开。

张盼儿眸光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明眸中闪过一抹忌恨之色。

若是有选择,她绝然不会做下这等事儿,即便她曾对少年有过情意,可在少年的磋磨之下,再浓重的情意也经不住折腾。

还什么狗屁最尊贵的女人,这大饼画的以为她会信?

而且她也不稀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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