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询问,只见抱琴直播教学,惊的她杏目圆睁,久久不语,忽地一只玉手拉着她的藕臂凑上前去,言传身教起来。
此间奥秘无常,且不多言。
<div>元春撇了一眼,芳心直啐几声,一时之间感触良多,自个这从小一块长大的闺蜜完全是夫君的形状,让她做什么都不带犹豫的,还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只是自个这.得,索性偏过眸去,眼不见为净,省得长针眼。
水溶轻缓一声,任由抱琴教导傅秋芳,目光落在玉容寒霜的元春身上,开口问道:“娘子,咱们王府可还在收拢田地?”
听着水溶的问话,元春轻哼一声,恼道:“秋芳管着这事儿,王爷问她便是。”
人都在他身下的,问她作甚。
水溶听着元春压抑怒气的声调,心下不觉好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个貌似有些拿捏过头了。
伸手捏着傅秋芳的下颌轻轻抬起,居高俯视着粉面含春的丽人,到底是学识未开,如蜻蜓点水一触而过,火候差的远。
顿了顿,水溶开口道:“秋芳,王妃让你回话哩。”
此时傅秋芳一张妍丽的玉容变换成艳丽,弥漫着书卷气的眉眼透着妩媚风流,听着王爷的问话,颤声道:“府里一直有收拢田地,算上王妃名下的七万亩田地,如今拢共有二十一万三千亩田地。”
虽说傅秋芳心中娇羞难耐,但对于王爷与王妃之间的对话也听的一清二楚,并未在男儿气息中沉迷而不自拔。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有田就有银子,故而但凡豪门大户,收拢田地的事情一直未曾落下,比如购置,亦比如奉献。
当初元春尚未嫁进王府,王府名下的田产就有十万亩左右,如今元春嫁进王府不足一年,已然有二十一万余亩,即便其中有元春的嫁妆,仍是出乎水溶的意料之外。
捏了捏傅秋芳软腻的红脸蛋,水溶也不做计较,交由抱琴教导后,目光望向一侧背对苍生的丰腴少妇,沉声道:“娘子,往后咱们王府就不要再收拢田地了。”
“摊丁入亩”暂且不明,但水溶要未雨绸缪,若是当真推行下去,王府的田产过多,一旦出现什么天灾人祸,导致收成不佳,且不说没个收入,王府还需缴税,反倒是增加了累赘。
元春闻言星眉微微一挑,回过身子望向一脸正色的少年,眉宇间透着几许狐疑之色,虽不解其意,还是颔首道:“妾身知道了。”
水溶见状心中一软,元春性情温婉,即便是心里有气,但是面对于他,仍是恭顺体谅,不假思索的以他为主。
沉吟一声,水溶便将今日朝会上关于山东巡抚奏本的事情与元春言明,解开元春的疑惑。
元春听后,芳心错愕不已,照夫君所言,那山东巡抚所奏乃是新法,一旦牵扯上了新法,怕是难以善了。
默然片刻,元春望向少年的的星眸闪烁,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君如何看待山东巡抚所奏之事?”
北静王府是权贵中的权贵,作为北静王府主人的态度不可同日而语,甚至于影响朝堂,元春不明水溶的态度,故而轻声询问起来。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望向元春的目光渐显玩味,但凡有思想的女儿家都不愿意沉于后宅之中,心中亦有所谓的志向,就比如探春,其志向远大,不甘居于后宅之中,然而时代的限制,即便才华横溢,亦是徒劳无用。
元春见水溶神情玩味,俏丽的玉颊熏红一片,抿了抿粉唇,垂眸道:“妾身随意问问,夫君若是不想说就当妾身没问过。”
其实元春心里还是希望水溶能与她讲讲朝堂上的事情,就如同三妹妹那般。
水溶闻言并未回答,蹙了蹙眉,轻抚着丽人的脑袋,舒缓一声后,反问道:“娘子如何看待将丁银摊入田亩纳税。”
元春抬眸望了眼少年,见其面庞温和,并无不悦之色,星眸泛起亮丽的光彩,她晓得夫君这是与她谈论政事。
沉吟一声,元春轻声道:“妾身以为,若是将丁银摊入田亩纳税,一来可以增加朝廷税收,二来亦可减少兼并民田之举,于国于民而言,却有其益处。”
一般而言,士绅阶层不需向朝廷纳税,为避免繁杂的赋税,许多百姓争先恐后的敬献田地,损害了朝廷的利益,以至于朝廷的税银连年减少。
也正是因为不需缴纳田税,故而士绅大抵有兼并民田之举,以此牟利,导致百姓一年艰辛皆是为旁人作嫁衣,别说生活富裕,便是饱腹也难以维持。
若是按田亩缴税,朝廷可以增加税收,士绅无利可图也不会去兼并民田,让百姓能有维持生计的空间,确实于国于民而言有益处。
元春虽是后宅妇人,但对于兼并民田一事亦有所耳闻,并未是愚昧妇人。
水溶轻点颔首,弯着腰,伸手探进那翠绿色荷花兜肚,只觉一片柔腻,意有所指的说道:“娘子所言甚是有理,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即便是于国于民有益,仍是阻碍重重。”
元春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表明其并非花瓶,其实朝堂上的官员大抵都是聪明人,亦能瞧出其中利处,然而侵犯了自身利益,也就不是所谓的良策了。
傅秋芳感受身前的异样,一张俏脸彤红如霞,尤其鼻间萦绕的气息,令娇躯几近酥软,而耳畔间好姐妹的教导之语,又令人无地自容。
元春倒不在意水溶的恣意,毕竟少年的荒唐之举她心知肚明,花样层次不穷令人叹为观止,听着少年言语间的比喻,知晓言辞不当,但与眼下的情景而言,倒是十分契合。
压抑住心中的躁动,元春问道:“这么说,夫君是赞同此事?”
既是水溶言明于国于民有利,态度不言而喻,想必是支持的。
水溶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当初陛下曾与我通过气,我虽是赞同,但却不会做刀,今日朝会便是试探一番,你我夫妇一体,娘子心里也得有数才是。”
元春心中了然,此法触及到庞大的士绅利益,一旦有失,天子定然要寻人背锅,也无外乎夫君会如此谨慎。
水溶瞧着元春眉眼间的忧色,心中也是明了,轻声道:“此时言之过早,能不能推行尚未可知,娘子不必过于理会,咱们管好自个的事情便是。”
元春闻言轻点颔首,应道:“夫君放心,妾身省得了。”
水溶见状也不多言,摊出右手,目光直直的望着丽人,都拿捏一会了,总不至于还较劲吧,再较劲的话,就吃不到热乎的了。
元春星眉微挑,明眸望向作邀请状的少年,芳心不禁舒缓许多,任由夫君如何诨闹,她都是夫君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
抿了抿粉唇,元春伸手搭在少年的掌心处,垂着螓首默然不语。
抱琴与傅秋芳两人还是有眼力劲的,见此情形,便腾出空间来,不敢虎口夺食。
水溶见状嘴角微扬,将丽人牵至身前,拥着丽人丰腴的身姿,俯身便噙住那水嫩的唇瓣。
过了一会儿,元春趴伏在水溶的肩头,轻轻喘着细气,丰润的脸蛋儿浮着几团红晕,一直绵延至秀颈。
觉着差不多了,水溶便凑在丽人的耳垂旁,轻声低语道:“娘子,抱琴和秋芳两人尽心尽力的,干干净净,这回不嫌弃了吧。”
元春闻言,芳心直啐起来,一张俏脸涨的彤红如霞,泛着星光的眸子望向少年颇显无奈,什么叫干净了,分明还流口水哩。
水溶见状呵呵一笑,托着那柔软的雪圆,紧密相拥,于芙蓉池内戏芙蓉。
元春素手环着少年的肩头,玉颊酡红如霞,这如坠云端,成何体统,她堂堂北静王妃,倒像是那狐媚子似的。
只是这恍若轻舟遇波浪似的起伏不定心底深处有那难以言明的欢喜。
罢了,眼下都如此了,还能如何,随夫君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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