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察觉到异物临近,偏过螓首,颤声道:“请夫君怜惜妾身”
水溶蓄势待发,心中忐忑的元春忽地想起了什么,玉膝抵在身前,忙道:“夫君请等等。”
说罢,元春偏头忙吩咐道:“抱琴,去拿白布来。”俏脸通红的抱琴闻言也缓过了神,那白布可是大事,得交由宗人府的人查验,若是出了岔子,可了不得。
于是抱琴忙取了白布,尽量错开眸光,素手微颤的将白布垫在元春身下。
见准备妥当,元春不由缓了一口气,先前在自家夫君的口舌之利下,险些忘了正事,着实不应该。
“夫君,可以了。”
元春玉膝落下,偏过螓首提醒起来。
此时水溶面如冠玉的脸庞沉了下来,现在让他办正事,真是开顽笑,敢情他的前奏全都白瞎了。
得,又得来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水溶安然的躺在榻边,元春则是闭眸靠在其肩头,似是缓和。
水溶垂眸瞧着元春眼角的泪痕,心中顿感怜惜,轻抚着元春的柳眉。
就算水溶前奏做的如何好,女儿家的那一遭也躲不过去,只是倒是润了不少,减轻些许症状。
察觉到水溶的安抚,元春睁开星眸瞧向自家夫君,见其面容的怜惜之情,心中顿时甜蜜不已,虽说有不美好之处,但是夫君的怜惜,她切身的感受到了。
不由地,元春朝着水溶靠紧了些,安然的享受夫君的疼惜。
默然片刻,元春玉颊桃红,伸手攥住水溶作怪的手儿,丢了个暗含秋波眼神,嗔道:“夫君。”
水溶笑呵呵的轻捻一番,打趣道:“这可不怪为夫,实在是娘子太过可人。”
面对丽人,缓过来的水溶自然故态萌发,尤其是先前他主要都是伺候元春,委屈了自己,可不得找补回来。
自家娘子,还要端着不成?
听着水溶的蜜语,元春芳心亦是欣然,垂眸而望,其俏脸嫣红。
夫君痴迷自个的身子,这是好事。
自家夫君这般温柔待她,她岂能让夫君意兴阑珊,只是
“夫君,要不让抱琴服侍您。”
这时候,抱琴的作用就显现出来。
侍立的抱琴娇躯不由的一颤,双眸盈盈,先前她就双腿发软,眼下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水溶瞧着元春面色为难,心里也知晓她难处,搂了搂丽人的秀肩,开口道:“不用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抱琴闻言玉容暗淡,作为王妃的贴身丫鬟,其最好的归宿便是做王爷的侍妾。
而且王爷温和待人的,抱琴心中也愿意,只是王爷似乎并不喜欢她。
元春知晓水溶是在疼惜她,心中欣然之际也愧疚起来。
作为妻子,一来让丈夫伺候,龙凤颠倒,二来不能满足丈夫,有失妇德,着实不应该。
思及此处,元春提议道:“要不妾身让抱琴去请三妹妹来。”
自家三妹妹本就是陪嫁之人,这服侍王爷理所应当。
而且若不是王爷让探春先行去偏房歇着,侍立在榻边的就应该是探春。
水溶闻言心中颇有些意动,但是探春尚且青春,着实不应该,而且今儿个是他与元春的大婚之日,与小姨子搅合在一块算什么事。
不过水溶也感受到了元春的体贴,垂眸看向丽人,温声道:“今夜我只属于你。”
注意,仅是今夜。
元春闻言芳心大为感动,其双眸不由的莹润起来,自家夫君当真是在乎她。
思及此处,元春美眸坚定,轻咬红唇,垂眸道:“那夫君缓些,妾身能受着。”
夫君诚心待她,她岂能不知回报。
水溶闻言神情异样,元春这妻子当真是温和柔顺,贤惠过人。
然而正因为如此,水溶才不能由着自己胡来。
于是水溶轻声安抚道:“娘子,咱们的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我也有些乏了,先歇息吧。”
元春是聪慧之人,哪里不知道这是水溶体谅于她,而且水溶那句“日子还长”,更是说进她的心里,让她芳心悸动。
瞧着水溶闭着双眸,元春嘴角含笑的靠在夫君的肩头。
觅得一良人,执手与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