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步床上,四周帷幔垂落,杜月娇玉颊粉嫩,细气微微的倚在水溶身旁,那身子的绵软,让她没了气力。
爷也是的,不就是打趣了两句,何至于动火气,这许久未待客,一时之间难以接待,险些要了人命。
水溶轻抚着圆润,神情安然自得,与小娘皮表面活泼的性子不同,其内孤僻,容不得旁人,这一遭令人舒畅,且这小娘皮自然、从容、配合,让水溶省力的同时又极尽享受,其中滋味莫名,也怪道孟德之志广为流传。
缓过来的杜月娇神情慵懒,玉手捻着青丝划圈,目光微垂,回想起来先前的一幕,不由抿嘴一笑,打趣的问道:“爷是头一遭吧?要不是奴家帮您,怕是连门都寻不见。”
以水溶的身份地位,应当早早就安排人教导,怎么会摸不着,难不成她还捡到了宝?
水溶闻言,轻捻的手儿一顿,嘴角微抽了起来,这让他怎么回答,按理来说,他的头一遭是让馋嘴的浪猫儿得了去,只是到底未走正道,眼下这回,勉强算是头一遭。
不过这事他怎么可能承认,要不然不得被这小娘皮笑话来?
让一个女儿家调笑这等事情,着实是尴尬,但是水溶无可辩驳,只是并不全然怪他,荆棘丛生,哪里瞧的见路?
杜月娇见水溶神色尴尬,巧笑嫣然的,这事调笑两句不妨事,可若是多了就遭人嫌了。
眉眼眯了起来,杜月娇岔开话题道:“记得会馆筹备之时,爷三令五申说过馆内绝不容许皮肉勾当,眼下咱们如此,算不算得上坏了规矩。”
水溶闻言偏眸看着戏谑的小娘皮,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小娘皮说的不错,当初水溶确实立过规矩,会馆内绝不容忍皮肉勾当,而眼下也确实坏了规矩,而且坏规矩的还是东家和馆长,这算不算的上是上梁不正,下梁必歪?
不过回这问题总比之前的问题要轻松一些,沉吟一声,水溶复又轻捻起来,清声道:“我又不给你银子,那就算不上皮肉勾当,不算坏了规矩。”
所谓皮肉勾当,那就是买卖,但是没有银钱交易,那就不是买卖。
杜月娇身子微颤,玉颊微醺,睃了水溶一眼,满是嗔怪之意,爷这是在报复?
不过杜月娇并未在意,只是没想到自家爷居然说出这番歪理来,而且她似乎还反驳不了。
水溶偏眸瞧着杜月娇,也不在意,思虑片刻后,提醒道:“咱们两个属于特例,下面的那些人你管紧些,切莫让她们胡来。”
作为东家,怎么着也得有些特权,他能擦鞋边球,但是下面的人不可以,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怕是难以扼制。
所谓“君之爱财,取之有道。”,水溶没必要为此丢了底裤,而且废除了这规矩,对于水溶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因此来的客人络绎不绝,让水溶赚的盆满钵满,需知这规矩本就是保护会馆内的姐儿们才立的。
杜月娇闻言轻轻颌首,即便是风尘女子,但是自尊自爱还是极为重要的,待日后赎身,有清白之身,到底要好上一些。
腻歪片刻,水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水溶是有家的人,家里还有三个离不开他的人,不能回去的太晚,让她们牵肠挂肚的。
杜月娇见状嗔了水溶一眼,挑逗一番,又抽身离去,此情此景,岂不有穿上裤子不认人的嫌疑?
只是杜月娇也明白两人身份的鸿沟,此番不过是腻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