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佳人羞于见人,水溶伸手搭上可卿秀肩,只见其身子一颤,不多时复又酥软下去,将其拧过身来,可卿低眉垂眼,不敢直视,俏丽的玉容嫣然似血,仿若迎风绽放的桃花,鲜艳可人。
水溶轻咽一声,温声细语道:“可儿,今儿个我可有失礼之处?”
可卿闻言抬眸瞧了水溶一眼,待对上水溶炽热的眼神,芳心一颤,忙低下嗪首,轻声应道:“王爷谦逊有礼,并没有失礼之处。”
以水溶的身份地位,屈尊招待秦业实在是过于隆重,她心里明白,王爷这是爱屋及乌,这让她心里感动不已,比吃了蜜还要甜。
水溶闻言呵呵一笑,你以为他厚待秦业所为何,还不是为了讨佳人芳心。
见可卿不在伤怀,水溶开口道:“可儿,这里让下人收拾,咱们去隔间歇歇。”
可卿抬眸瞧了瞧水溶,玉颊上染上些许胭脂,这孤男寡女的,去隔间作甚?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伸手拉起可卿柔腻的玉手,引着她朝隔间走去,可卿倒也不拒绝,随着一块去了。
迈入隔间,水溶引着可卿在罗汉床坐下,丫鬟递上茶水果品之类便退了下去。
水溶端着香茗抿了一口,转而说道:“可儿,鲸卿年岁几何?”
瞧秦钟的形貌,应当是十来岁,只是具体几何,水溶还真不清楚,毕竟他也不能凭相貌断定年岁。
可卿心中正慌乱着,闻得水溶闲谈其秦钟,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她都做好准备了,还以为王爷要
轻缓一口气,可卿回道:“鲸卿今年虚岁十一。”
水溶闻言沉吟一声,清声道:“若是秦老爷子愿意,要不明年让鲸卿去国子监念书去,可儿觉得如何?”
既然姐弟情深,水溶自然要投其所好,国子监入学需得十二岁,由官学考入或者是举荐,凭北静王府的权势,举荐不成问题,左右不费事。
可卿闻言芳心一喜,入得国子监,那就称的上秀才,可不参加县试,这对于普通人家是极大的好事。
念及此处,可卿拜谢道:“那我替鲸卿谢过王爷。”
水溶呵呵一笑,语气有些戏谑道:“可儿的兄弟既是我的兄弟,有什么可谢的。”
可卿闻言玉颊微醺,什么兄弟的,鲸卿与王爷能打上什么干系,无非就是与她有关。
念及此处,可卿低眉垂眼起来,王爷这话,可让她怎么回好。
水溶见状伸手擒住可卿柔滑的下颌,轻轻一抬,便见到一张人面桃花,如一片片红霞,妩媚鲜丽。
不由的,水溶食指摩挲着,打趣道:“就嘴上说着感谢,可儿未免太敷衍了吧!”
水溶帮秦钟的忙,相应的,可卿就得付出代价,这叫等价交换。
可卿感受着唇边的异样,身子微颤,听得水溶的意有所指的话语,心中恍然,声音不由带上几许娇媚,颤声道:“王爷想我如何感谢,唔”
话音刚落,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自家的唇瓣已然被噙住。
不多时,水溶停顿下来,神情了略显诧异的俯视着可卿,眸中满是不解。
趁此时机,可卿缓了几口气,先前的汹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见谁让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玉颊不由的滚烫似火,忙偏过脑袋,不敢直视。
见水溶瞧着她没个动静,可卿声若蚊蝇道:“王爷,怎么了?”
声音娇软酥媚,还带着些许慵懒,令人心潮澎湃,不禁红日当空。
水溶神色复杂,素手调羹,可卿居然还问他怎么了,这不是明知故问?
这段时日的接触,可卿素来是软惜娇羞,原以为可卿性子不如书中所言,没想到名副其实,果真是“书中自有颜如玉”。
正当可卿心中忐忑之时,忽地身子一震,秀颈微微扬起,鼻翼中发出腻哼,纤纤玉指调起羹汤来。
不知过了多久,璎珞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目光瞧着神情豁达的水溶,心中满是幽怨,她就说王爷精神的很,还口不对心的说乏了,如今是怎么回事?
水溶不觉有他,心神还沉浸在其中,犹记得可卿帮他打络子时,水溶曾赞其手巧,如今看来,果真是妙手回春。
璎珞也就是心里幽怨两句,瞧着满面彤红的可卿,忙上前道:“秦姑娘,先洗洗手吧。”
可卿低眉垂眼的,闻得璎珞所言,低声应道:“麻烦璎珞姐姐了。”
璎珞倒不觉有他,端上水盆,笑着说道:“秦姑娘客气了,喊奴婢名字就成。”
对于身份地位,璎珞看的很清,她自个不过是个丫鬟,可比不过可卿。
可卿点了点头,手儿落于水盆之中,一层浅现的水渍浮在水面上,让可卿低垂着脑袋,久久不语。